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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的地方里离长毛的舅舅家不远,徒步十来分钟就到了。他舅舅家的民宿坐落在小河边,后靠一片毛竹林,环境幽静宜人。他知道我们今晚有留宿,所以提早给我留了三个朝南的房间。他知道我们抓蛇后,不免还是训叨了我们几句,毕竟抓蛇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在山上一天,汗水使得全身黏糊,将蛇交给他后,我们分别回房间洗澡休息。刘颖先洗的澡,待我洗完出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知道她是白天爬山累的,调轻电视机声音,让她先多歇会儿,免得吵醒她。
中央五台在播放在德国足球世界的宣传片,这又是一个全世界球迷为之疯狂的夏天。长毛打电话来告诉我们晚饭已经准备好,让我们下楼吃饭。刘颖侧向着我,睡得非常恬静,表情略带可爱。我情不自禁的想逗逗她,用食指勾勾她的小鼻尖,试图将她弄醒,她呜呜的嘟囔了几声闭着眼睛继续睡。我轻轻捏住她的鼻尖,因为出气不畅,终于把他弄醒了。
“吃饭啦,小睡虫。”我说。
她眨眨惺忪的眼睛,问我说:“天都还没亮呢。”
她这一句倒是把我给问糊涂了,我看看漆黑的窗外,说:“这是天刚黑。”
“哦,我感觉睡了好久一样。”刘颖终于清醒了。
长毛的舅舅和外公十分好客,给我们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农家菜,还拿出了他们用药材浸泡了不知多久的白酒让我们品尝。其实我们并不会喝白酒,但是他们已经将酒斟满杯子,不仅如此,他们还给刘颖和石佳倒上了一杯红曲米酒。奈不住盛情难却,只好从了他们。
蛇也已经被加工好了,成为了桌上的美味佳肴。蛇胆犹如一颗鸡心一样浸泡在白酒里,长毛外公告诉我们蛇胆具解毒祛风、有延年益寿等功效,寻问我们三个谁来吃。长毛算半个地主,主动发扬了谦让精神,表示由我而小强自行协商。
即便是蛇胆功效再多,我对它也不感兴趣,连忙摇手并将蛇胆推到小强面前。小强见我不吃,心中大喜,用筷子夹起蛇胆放进嘴里,只见喉结一动,蛇胆就被囫囵进肚了。小强和长毛对蛇肉味道赞不绝口,而我和刘颖起初一直不敢动筷。在小强的百般怂恿下,我尝试这吃了一块,果然味道鲜美。
刘颖则任由他们怎么怂恿也不尝试,毕竟难得吃一次蛇肉,错过也可惜。我对她说:“你也吃一块,挺好吃的。”
“还是不了。”
“你别想着是蛇肉,你想它是黄鳝肉,又或者是鸡脖子鸭脖子,塞嘴里就成。”我说。
刘颖选择相信我,努力克服心理障碍,吃后点点头表示我没骗她。药酒尽管浸泡的时间很长,已经没了烈性,不过我们还是不擅长,两杯下去后体内犹如烈火灼烧,全身开始发热,最后喝了两瓶冰啤酒压制。刘颖和石佳不善酒力,一杯红曲米酒就让她们小脸通红。
晚饭后,我和刘颖出去到河边散步。小强和石佳往下游走,我和刘颖没和她一路,选择往上游走。我不擅长白酒,刘颖则是不擅长酒,二人均有些酒劲上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布满鹅卵石的河滩上。走累了,我们就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刘颖依偎在我身上。
农村的夜晚是安静的,远离了都市人流的喧闹,没有汽车的尾气和发动机的轰鸣声。只有那高挂的天空的月亮静静地穿梭在云间,我抬头看着她,她好像躲在云后面也偷偷地注视着我们。
农村的夜晚又是热闹的,面前小河流水潺潺,身后藏在田间的虫儿、青蛙不停的叫鸣着,夜风吹着四周的树木、草儿沙沙作响。远处房屋前的路灯下,站着几个饭后的老人,他们摇曳着手上的蒲扇,正在闲聊着家常,我仿佛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白酒的劲儿依旧还在我体内灼烧着,酒精也已经在大脑里发作,我看着刘颖入迷,酒饱思那啥,悄悄地将嘴巴嘴巴凑上去亲吻她。
“干嘛呢,让人看见就不好了。”刘颖抹抹嘴唇上我残留的口水。
“我酒劲好像上来了。
“酒劲上来还亲我,我头也晕晕的呢。”刘颖脸上的红晕虽有所消退,借着月光还是看得出两颊残留着酒后的红。
“我觉得古人说的对,酒饱思那啥,你思不思。”
“思你个头。”
“哪个头。”
“就你贫。”
“也不知道长毛舅舅是用什么浸泡的酒,我怀疑里面有牛鞭鹿鞭之类的东西,不然我怎么老有冲动。”
我觉得下身胀的厉害,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兽欲了。于是走到水边用手捞了几把水,泼在自己脸上,给灼热的面庞降降温。水很凉,确实让我清醒了不少。刚也喝了两瓶啤酒,我猜想可能是尿憋的,所以生理反应才这么大。洗完脸,我掏出工具对着河流撒了泡尿,瞬间轻松不少。
刘颖训斥了我随地大小便的不文明行为,我咧着嘴巴对着她傻笑。过了一会儿,小强给我发了条短信,他告诉我说河水很甜很冰很解渴,让我也喝一口解解喝了白酒后的嘴干。我告诉他我刚对着河水撒了泡尿,按河水的流速和时间推算,在他喝水的时候应该刚好到达他的位置。一分钟后他回复我信息,在信息里问候了我大爷。我对着手机傻乐,刘颖问我怎么了,我就把手机地给她看,她看了以后也情不自禁的乐了。
河边的风逐渐大了起来,天上的云也变得浓厚,月亮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一切状况意味着马上要下雨了。我们选择往回走,果然在半路上就飘来了小雨丝,我们加快步伐,但大雨来的比我们想象的快,一下子就倾盆而下。
我们将手遮挡在头上往回跑,还是无济于事,到了住地还是淋成落汤鸡。刘颖那湿漉漉的发丝贴了一脸,雨水还顺着发梢和脸颊往下滴。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对视片刻都笑了。小强和石佳也淋着雨跑回来,二人头上都盖着一片大芋头叶子,但情况还是没比我们好多少,依旧全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