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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瞧不起的语气，还有那瞧不起的眼神。
白川同学刚办完事赶过来，就听到自家老板娘这么不待见的一句话，顿时就郁闷了。
菜吗？
呵呵！
白川一向精明的脸上此时面无表情，他默默的走到贺铮面前：“老大，大嫂。”
季忆猛地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的惊叹。
这一声大嫂，不敢当啊！
但明显这声“大嫂”对贺铮来说很受用，他低“嗯”了一声，嗓音散漫的问了句：“情况怎么样？”
白川站在旁边，神色有些严肃：“老大，有件事情我在电话里没跟你说。”
听到这里，季忆下意识的就要起身。
贺铮瞥了她一眼，“想去哪儿？”
“大嫂不用避嫌。”
白川又露出他那副精明的神色，他看着季忆，还微微的笑了一下。
这一下把季忆给吓的够呛。
季忆调整了一下坐姿，扬了扬眉，“换个姿势而已，没打算去哪儿，也没打算避嫌，反正都叫我大嫂了。”
白川偷偷的看了贺铮一眼。
见贺铮神色如常，他施施然的又加了一句：“叫主母也可以。”
这一声“主母”是真把季忆给镇住了。
在国内基本上没有主母这个称呼，但这里是欧洲，这边有很多的古老的家族，有当家，就有当家主母。
贺铮是霍尔特家族的当家，他的妻子能不能被称为当家主母，可不一定。
她眼神有一瞬的暗淡，随即轻笑了一声，往后靠在躺椅上，“行了，说正事吧。”
白川将季忆的神色收入眼里，看向他家老大。
他家老大的脸色……有点意味不明啊。
“我带了一个队的人去了斯图加特，那边的确有骷髅团的图腾，被伏击后，我又回去了一次，有个漏网之鱼没有给清理。”
白川掏出手机点开，“这个人身上的图腾，和骷髅团的图腾并不一样。我比对过，有细微的差别。”
“栽赃？”
季忆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栽赃给骷髅团？
贺铮直接将白川的手机递到季忆面前，“你看一下。”
季忆接过，仔细的看了一眼，眉心忽然拧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向白川，“这两张图你从哪拍的？”
她有些肃穆的语气，让白川一愣。
“一张是我返回去时在漏网之鱼身上拍的，另一张是斯图加特那个据点的。有问题？”
“问题大了。”
季忆将手机丢还给白川，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张图，送到白川的面前：“你看看这张图，跟你拍的两张里面，哪张是一样的？”
白川接过来仔细对比了一下，越看脸色越难看。
贺铮靠在那儿，清隽散漫的脸上眸光深邃：“纹身是真的，据点是假的？”
白川有些震惊的看向贺铮。
季忆讶异，随即又笑了起来，弯着眼睛赞叹：“哇哥，你真厉害，连看都没看就猜出来了！”
“少来！”
贺铮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唇角稍稍勾了勾，拽过她的手捏了捏。
目睹了这一切的白川，内心堵得慌。
妈蛋呀，他是来汇报工作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看来季小姐这主母的位置是跑不掉了！
只可惜，光凭一个J的身份，在那些虎视眈眈的那些霍尔特家族人的面前，她这身份，实在是不够看。
心神一敛，他忽然笑了一声：“这就有意思了，据点是假的，骷髅团的人是真的？去干嘛，打击盗版吗？”
是不是真的去打击盗版，这就得问骷髅团的人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个盗版是谁做的？为了什么？”季忆又把问题抛给了白川。
白川面色沉着。
查到骷髅团的图腾在斯图加特的时候，还是辛玺从国内逃跑到欧洲那会儿，他们和波基岛也没有矛盾。
那弄出这么个假东西的是谁？
是为了吸引他们，还是说，这个假据点原本就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贺铮眸光冷静的看着白川：“漏网之鱼在哪？”
“挂了。”
白川耸了耸肩，有些无奈：“我返回去的时候，就剩一个尸体在那儿还没拖走。”
贺铮眸光微眯。
白川被贺铮这么盯着，一瞬间冒出一个想法来，不由的有些胆寒：“老大是怀疑，这个人是故意被丢在那儿的？他们怎么就能肯定我会回去呢？”
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
白川看了一眼季忆，又看向贺铮，试探道：“老大，我们和骷髅团无冤无仇，要不……”
后面的话没说，但贺铮和季忆都听出来了。
季忆眼色一向很好，虽然她狂，但那是她有狂的资本，她笑了一声，“我觉得你说的对。”
冷不丁的被表扬了，白川有些不是滋味。
“谁跟你说无冤无仇了？”
贺铮眸光冷淡的不行，嘴角轻嗤，斜着睨了他一眼，“刚刚不还一口一个大嫂？”
白川瞬间明白了。
他轻笑了一声，“老大说的对，有仇。”
季忆在一旁有一瞬的怔忪，眼帘微垂，里面流淌过了一些细碎的没人看的懂的情绪。
心有些涨涨的，又有些酸，有些莫名的闷。
从贺铮手里抽回手，她站起身，拿走白川手里的她的手机，对贺铮道：“我去趟学校，好戏差不多要开始了。”
贺铮眸光微深：“送你过去？”
“我自己处理吧，小事。”
她轻笑了一声，进门拿了背包和车钥匙就往外走去。
那辆奥迪被白彦连夜处理了后，季忆让人送了辆车过来，她没说要低调一点的车，结果黑鹰直接让人送了辆骚红色的帕加尼。
直到那辆骚红色的帕加尼消失，白川才收回眸光，默默的看了一眼他家老大的脸色，他识相的闭了嘴。
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压抑的气氛。
他联想到刚刚老大说的话，心里也有一丝的怪异。
不是主母是大嫂，老大是意有所指还是随口那么一说？可老大是那种随口一说的人吗？
那季小姐呢？她是真的想做霍尔特家族的当家主母？
白川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脑子里的大戏收场了吗？”贺铮凉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