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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彪虽然傻但是肯干,如果把他弄过去带队,旁人也不服他。
想着,站在小树林里看着这一切的陈双心里有了底,但是这事儿,得晚上再说。
陈双先是去了一趟县上,顺便购买点荤菜,蔬菜嘛,家里有的是,路过宋有才家的时候,顺便喊他晚上去家里吃饭。
今天的晚饭做的比平常早,炒了两个荤菜,一个蔬菜,又凉拌了个黄瓜,打了一斤粮食酒。
五点半的样子,宋有才就来了:"秀兰,最近见你还经常往山里去,身子好多了吧!"
陈秀兰笑着喊了一声大哥说:"比以前立整多了,这不,小双打部队带来条狗,没事儿带出去溜达溜达。"
这么一说,宋有才的脸色一怔:"狗?"
他可是最怕狗的,想想他小时候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整天往田里跑着抓青蛙,不小心踩坏了人家的豆秧子,人家以为呢是偷庄稼的直接放狗。
那次,就属宋有才跑的最快,谁知道那狗光撵跑得快的,弟弟妹妹没事,把他的腿肚子给咬了一口。
眼下,宋有才左顾右盼,他进来的时候咋没听见狗汪汪?这藏哪儿呢?
见状,宋有粮乐了,想必是和大哥想一块儿去了:"大哥,不怕,俺家雷子不喜欢叫唤,在狗棚里窝着呢,也不咬人!"
宋有才一听,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退出了堂屋,小心翼翼的往院子里瞅,这一瞅不要紧,那大狼狗得有米把高,这要是站起来,跟个成年人差不多高了,吓得他老脸一白说:
"这……这还真没看见,没见过不叫唤的狗呢!"
陈双在伙房忙的风风火火,再加上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伙房的温度要比外头高出许多,陈双被炉火烤的不停擦汗。
不多时,饭菜准备妥当,宋有粮兄弟俩小酌两杯,陈双稍微吃了点东西才问道:
"大伯,你这两天在家里忙啥呢?"
听闻此话,宋有才一想就心里闹腾的慌,放下酒盅叹了一口气说:
"还能有啥子好忙的呦,你虎子哥进城打工去了,这活也不好好干,到城里俺看也够呛,倒是你大娘,捎信让俺去接她呢。"
说完这话,仰头灌了一口酒,放下酒盅才嘀咕着:
"接个屁啊这,俺看倒不如不要回来了!"
这话,陈双没有插话的资格,她也没法插话,毕竟自己是晚辈。
宋有粮一直为以前那几条鱼把嫂子给撵走的事情有些心怀不安,再说也是兄弟平辈:
"大哥,俺觉得吧,你还是去一趟!"
"不去!就算虎子往后跟着她娘过,俺没人送终,这不还有凯凯呢吗?不去,说啥都不去!"
宋有才决绝的甩着腮帮子摆着手,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
这话一说,宋有粮就没有再劝了,要不然要是被误会了意思:凯凯又不是你儿子,哪有人给你送终。那就有些不好了。
"大伯,我今儿看着建房工地上少个人,你有空的话,来帮个忙呗,跟大工一样,你也不要干活!"
见兄弟俩都低头喝酒不在说话,陈双打破了沉默。
宋有才稍稍一愣,随后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这哪能不干活,拿钱就得干活!"
宋有才当然想多赚点钱,可是,虎子那个没出息的龟孙子都把他的脸丢光了,这陈双不计前嫌,还要找他帮忙干活,宋有才当然不会拒绝,可他绝对不可能光拿钱不出力。
"哎呀大伯,我这么和你说吧。"陈双把大致的情况跟宋有才说了,宋有才沉吟着,似乎也在考虑拖工期的事情。
陈秀兰在一旁插嘴道:"这都给了钱的,又不是不给钱,哪有拿了钱还赖着的?俺明儿去看看去!"
此话一出,宋有粮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陈秀兰,这小双都说好了让大哥去监工的,你说你插一嘴是啥意思?
但是明面上又不好说这话,所以,宋有粮说道:
"你能干啥?腿脚又不大好,要是摔个三长两短你叫这一家子咋活?"
这算是宋有粮对自家婆娘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可也是切切实实的关心。
陈双也看了一眼陈秀兰,这时候陈秀兰似乎也明白了啥意思,继续吃她的饭去了。
"呃,大伯,我是这样打算的,那房子建起来我估摸着算了一下,比咱们这样的房子建的要费劲,差不多得一个多月,要是不紧不慢的得两个多月,我就想着,定下个工期,两个月以内完工。
如果能提前完工的,那些每天给发放多出来的工钱就算是大伯您的辛苦费!"
十个人,五个大工,一天十五块钱,小工是十块,每一位大工都配上个打下手的小工,加起来一天的工钱就是一百二十五块钱,也就是说,提前一天完工,那这一百二十五块钱就是大伯的,要是两天三天的话,累积起来计算也全都是大伯的。
陈双稍稍解释了一下,宋有粮在一旁肯定不会多说话,毕竟他也想帮帮大哥一把。
这么一算下来,宋有才的目光越来越亮。
"大伯您放心,只要那些工人不偷懒的话,一个半月几乎可以收尾了,而且,您的工钱和大工一样,您看……能不能来帮忙?"
陈双又补充了一下,房子装修或者是粉刷什么的,不算在里面,只是单纯的盖房子,两个月真的绰绰有余了。
陈双并没有说,你要不要过来做,而是您能不能来帮个忙。
在一旁的宋有粮觉得自己的女儿真的长大了,会说话,既不会让人觉得尴尬,也恰到好处,让人家心里头也舒坦。
"管,俺明儿就去!"
宋有才一口就答应了,接下来吃饭的时候人也开朗了不少。
陈秀兰不打扰这兄弟两人说话,在房间问陈双:"你跟俺说说,你这花那么多钱建房子,是不是想当婚房的?"
陈双早知道母亲会这么想,不由得嬉皮笑脸的说:
"妈,当婚房就婚房呗,到时候还咱们一块儿住,多好,大房子敞亮,咱们做饭什么的也干净利落,不好吗?"
"好倒是好!"陈秀兰的语气有些低沉,好像建房子是一件让她高兴不起来的事儿似的:
"不过……你看看俺和你爸,本来你爸也才六十多点儿,还能干的动活,还能挣两个钱,现在,俺这身子骨不争气,还得让你爸操心,也抽不开身帮衬你,你说你一个丫头赚钱也不容易,要是你跟凯凯结婚了,咱花点儿小钱把这老房子整修一下也能住。"
"妈,钱是赚不完的,再说,一开始你不是很支持我吗?"陈双说道,可她又觉得当时提出建房的时候,母亲好像还帮她说话呢?怎么现在又开始帮忙放气了?
"说是这样说,你呀,不知道你爸整宿整宿的都睡不着,说自己还没老呢,这就得倚老卖老了,也帮不上忙,那你说说,俺能不觉得自己拖累你爸吗?"
陈秀兰说道,自从闺女要建房,明面上是不管不问随她去,可是,这二老确实各怀心事整宿都睡不着。
陈双心里怎么不明白?父母都是农村土生土长的人,估计连二层洋楼也是在镇上少有的暴发户才能看见一户,要么就是公家单位的三层办公楼。
乡下,建房那就更稀罕了,本来花了一万多块钱,就因为房子建的太高大上了,让别人看一眼都觉得花了几十万似的,那就是天宫级别的存在。
有这种心里想法也不是不可能,陈双笑着说:
"才花了万把块钱你就心疼了,我又不是不能赚钱,有本事赚一万,就有本事赚两万。
有空你带着雷子去鱼塘看看去,秋末的时候,您老就数钱吧!"
陈双故作嫌弃又轻松的说道,陈秀兰感慨道:"哎,你五岁那年带你出来要饭的时候,咋都没想到你现在能养活俺!"
"打住,别提以前的事情了妈!以后,再也不可能出现那种生活了。"
陈双赶紧打断了陈秀兰,要不然又不知道往后头说下去,会不会哭出来,这好像就是女人的特性,多愁善感还不可自拔。
转身离开家的时候,夜色已落寞,走向鱼塘的路上,晚风吹拂,陈双眼角的湿润也随风而去。
母亲的那句话直戳陈双的内心。
前世的她,确实没有本事养活母亲,没有被她逼死就已经不错了,母亲说的对。
她在陈双五岁那年带出要饭的时候开始,再加上八岁改嫁到了宋家后那些败坏的性子和名声,母亲,变成鬼也不信自己的闺女会有一天能养活她。
这句话,不光是倒出了陈双前世在父母心里存在的绝望程度,还在她的心里插入了一把温柔刀。
幸好,幸好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鱼塘的鱼越来越活泼,特别是遇到阴天空气沉闷的今天,陈双就喜欢站在竹屋里看着鱼塘里跳出水面的鱼。
今天的天色有些潮闷,恐怕夏天的第一场阵雨要来临了。
"快下雨了,你怎么不回去?小心淋病了!"
楚防震在不远处的蔬菜大棚地头儿就看见了这边大坝上的灯火。
毕竟陈双当初选择菜棚的时候,选的就是大坝下边的,因为方便灌溉,所以,距离并不远,特别是晚上,只要有灯,差不多十多里地的人都看得见。
"我看这雨下不起来!"陈双浅笑回头看了一眼楚防震说道。
鹅黄色的灯光下,陈双的剪眸宛如蝶翼,洁白如玉的脸上干净的一处印子都没有,特别是她那对似乎天生就具有魅惑人心的眼神,微微一笑,梨涡深陷,甜美的像是天外小仙女般。
天空密云之中闪过几声闷雷,楚防震走近道:
"你怎么知道下不起来?"
"老一辈的经验呗,夏天的雨多数为雷雨和阵雨,但是刮风不下雨,你看这风多大呀,如果风一下子停了,空气极为烦闷的时候,那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你不知道?"
陈双淡淡的说着,从语气中连楚防震都感觉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比以前都好了许多。
难道,是因为鱼塘里的鱼?还是……还是其他的事情?
难得这丫头肯跟他搭讪,楚防震扶了扶眼镜框笑着说道:"看来,你懂得挺多的呀!"
陈双再次陷入沉默,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河面上窜跳的鱼,就好像一张张票子在翻腾,就等着陈双去捞了。
楚防震见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会聊天了?说话出了夸赞还得抛给对方一个回答的问题,这样,对话才会继续。
"陈双,你……方便告诉你的具体年龄吗?"楚防震试探的问道,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话题了,可此话问出之后,楚防震又觉得自己太冒失不由得补充道:
"你别误会,我是觉得你和我妹妹的年纪差不多应该,她倒是还没有你懂得多!"
"十七了,明年就十八了!"陈双干脆的回答,她说的是虚岁,因为这边都是这么说年纪的。
陈双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她总感觉自己的生命里少了两年,突然就从八岁跳到了十岁了,难道,都是被虚岁给虚没了吗?
"那年龄还真差的不少,我妹妹十九了!"楚防震说着,其实,按照年龄去看一个人的话,楚防震算是在陈双这里彻底摧毁了他的三观,有些事还真不能用年龄去衡量。
俗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人既然不可貌相,倒是能力也不可兜量。
"时间太晚了,我得回去了!"陈双说着,楚防震心里一凉,他还是没能和陈双多聊几句。
……
第二天清晨,陈双就把买来的荤菜和蔬菜都带去了建筑工地,顺便把宋有才的差事说了一遍,当然,陈双不可能跟工人透漏工期的事情。
当天,工地的状况因为有人一直看着反应还算不错,可是这种状况持续了不到三天,宋有才就有些受不了了。
有的人累死,有的人就闲死,大工觉得自己是爷,死命使唤手底下的小工,都是乡里乡村的,一天下来,工地上就差点干了两场架。
特别是傻大彪,就知道吃饱了干,连帮忙做饭的李梅都看不下去了,找了陈双去说明情况。
前世,陈双生活落魄,没有带过人,但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她想了想,要不,就来个奖金制度,干的好了,月底多给五十块钱,名额呢,只有五名,干的不好了,也不扣工钱。
这事儿实行下去,立竿见影,谁都想多拿五十块钱,要知道,现代社会的五十块钱,能换一大口袋的白面,够一家老小吃一个月的白面馍馍了。
事情终于消停了个把月,房子的砖墙已经起到了两层楼,就差封顶了。
上大梁的活不光是累,而且进度特别慢,宋有粮说着要是上大梁还得杀鸡,要放鞭炮,还得烧香贡品,一样都不能差。
"爸,您咋还迷信上了?"
宋有粮脸色一怔甩着腮帮子说:"这可不是迷信,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挑大梁相当于上承天,那啥来着?下……下启地,对,就是这么个说法!"
陈双憨笑着,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有上梁谢土的习俗,就是没猜出来父亲的反应这么大。
陈双也没猜出来这即将来临的大麻烦!
为了庆祝上梁,第二天工人都是停工一天的,宋有粮怕陈双年纪小不懂这些周章礼仪,亲自去了一趟县城,买了个鲁花大公鸡,还有一些鞭炮贡品什么的,还得买糖果。
准备仪式就在上午十点多开始筹备,晌午十二点便是吉时,一切都准备就绪。
十几位工人以及杏花村男女老少都来看热闹,新房下头本就还没有休整,乱石砖瓦到处都是,可依旧还是围了不少人。
请来主持的是村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据说过了今年都满百了,可精神还是好的很。
他指挥着年轻小伙子杀鸡,泼在大梁上,随后,把红布条也绑在大梁的两头儿,没有牙齿的嘴巴干瘪着,却说着吉利话:
"要人丁千万口,要财宝自盈丰,要子孙满堂盛,要牛马自成群,要南北山府库,要寿命好延长!"
噼里啪啦的一阵鞭炮声响起,好像是村上那户人家办了喜事。
就连杨国栋和楚防震也听说陈双建新房了,建的还是二层洋楼,二人也赶来看热闹。
"上……大梁!"老爷子扬长嗓音吆喝一声,陈双竟然奇怪的发现,刚好过了中午一分钟不到。
还别说,这上梁的阵仗还搞得很认真。
上了大梁之后,准备好的喜糖分的分,撒的撒,不少小孩子妇女们都围着圈儿的去捡。
"秀兰呐,你这回可就坐等着享清福喽!"
"是啊,秀兰福气真好,这洋楼儿,估摸着得花几千块吧!"
"切,几千块?你那是没见过一千块是多少吧,这好歹也得十几个一万块!"
"你见过十几个一万块是多少钱吗?"
"那也得……这么厚一沓吧!"女人一边对陈秀兰奉承道,一边反驳着,还张开手比划了一下。
那动作就跟抱着个大麻袋似的。
要是让陈双看,这么厚好歹也得特么上亿了!
"哪有,也就……也就三两万!"陈秀兰嘿嘿一笑,尽是往高了说。
乡下人总归有点呈现自己的感觉,陈秀兰就觉得以前从来见了面都不打招呼的几位,咋就建了房子后知道她陈秀兰姓陈了呢?
"呀,三两万啊……我的老天爷啊,那……那得多大一堆呐。"
"不多,就这么厚!"陈秀兰一脸得意的张开大拇指和食指随便比划了一下。
"哦,这不对啊,你那十几个一万块都那么厚,宋嫂这三两万就这么点儿,不对啊!"
其实陈秀兰也不知道具体多厚,毕竟,大钱都是双儿当家,说实话,她陈秀兰还真想看看这三两万摞一起有多厚呢!
"防震,你看着房屋的设计是不是觉得很特别?"
杨国栋远远地看着,不由得对身边一直注视着陈双的楚防震说道。
其实这一点,楚防震刚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如果他不是从大城市过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没有整修的地基下留着的下水管道是干什么用的。
而且房屋的构造看上去是两层,其实算是三层,因为顶尖那一层有一层隔热层。
这种建筑设计在大京北是很常见的,但是,也是最先进的隔热保温的设计。
他本来就一直琢磨陈双这丫头不过才十七岁,怎么就懂得这么多?
看了陈双许久,却发现陈双只是一个人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上梁的人群。
可是,又好像看着的并不是大梁的方向。
这丫头被埋在人群中,可是,依旧是那么的显眼,大家都在热闹,偏偏她一个人静的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她自己一样。
楚防震不得不承认,她身上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磁场一般的吸引力,想不去关注她都难。
"这是最新型的房屋设计,堪比大城市的别墅。"
楚防震淡淡的说道。
别墅对于杨国栋来说,或许他只是听说过,而且听说都是很少的,更别提见过了。
杨国栋自然是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这么穷的村庄竟然还有了个小别墅的存在。
想到这里,杨国栋想起了去年陈双母亲病重住院的事情,既然陈双有这么多钱,为什么……
好吧,杨国栋觉得,他这个村长当的,正如他媳妇说的那样,看看人家当村长活出了啥样来,而自己又过的是啥日子。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人心就是个无底洞,最怕的还是攀比,其实,比什么呢?比到最后,还不是比谁能多活两年?
当然,攀比已经深入人心,就好像,人都知道自己百年后会入土,可又为什么活着的时候还那么拼命的想要赚更多的钱?
反面来说,其实堕落并不是坏事,走多了弯路也不是完全就说没用的,毕竟没走过弯路的,没经历过失败的,是不会知道,失败其实并不一定就是成功他妈,只是积累了失败的经验。
上梁后,人群渐渐散了,还有一些不愿意走的孩子们,还在草丛中,乱石头缝里找有没有散落下来没人看见的糖果。
偶有发现一颗,便是开心的咋咋呼呼:"找到了一颗!"
陈双给老爷子封了个一百块钱的大红包,任的老爷子使劲推脱:
"钱有啥用啊?将来咱们杏花村一定会越来越好,俺这把老骨头可就没多大机会看见喽!"
陈双也是无奈,钱,老爷子没要,双手背后,脊背佝偻着,腰间别着的烟枪竖在一旁,烟袋随着他的蹒跚步伐一晃一晃的。
陈双回到家后,八九个工人就围了上来,原因只有一个,今天虽然只是上梁,可是大家伙都很卖力,今天一天算不算工钱。
还说什么,要是不给算工钱,他们就不干了!
陈双抿唇,宋有粮说,这是喜事,每个工人也都给点啥好处,陈双本来打算每人给个小福利的,二十块的样子。
可是此刻陈双看着门口围着七八位壮汉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都达成了共鸣,那就是不算工钱他们都不干了。
陈双此刻倒是微微一笑说:"本来打算是给个十几二十块的福利的,也算添点儿喜庆,看来大家都没那个心思,要不,就随你们便吧,想干活的人太多了!"
反正她陈双只压了一天的工钱,一开始都说好了干到完工,要是不干了,这一天的工钱她是不会给的。
陈双,没那么大的慈悲心,她不是开福利院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她陈双一个子儿一个子儿挣来的。
嘭,说完陈双直接把自家的黑木门给关上了。
"哎!这……"
几人面面相觑。
"咱们还压了一天的工钱呢!"
"是啊,这可咋办?人家陈家现在财大气粗根本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