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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之下,他拦在陈双的肩头那五根手指头,不自觉的做抓握状,只是落下时轻柔无比,生怕将眼前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和温暖打破。
陈双不是毫无知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希望这个时候不要有任何吵杂的声音,让她感受那一丝的依靠。
这种感觉在陈双和楚防震在中医院吵架的时候,希望前世的那个他不是他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注定她脱卸了自己心脏外头的那一层盔甲。
"你看,发现他们好般配!"
"是啊,那大哥长得真俊!"
"女的也不丑啊,比你好看多了!"
"你啥意思啊,欠揍啊!"
一对情侣从身边擦肩而过,身后传来打骂的声音:"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时代变了,自由恋爱下的青年开始享受自由的付出与争取,不管是被抛弃,不管是一直单方面的付出,五星红旗下,都任由你自作自受。
爱,就是自作自受,不是吗?
"累不累?"楚防震舒尔问道。
陈双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说话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不累……那个,干活干多了,走这点路一点都不累!"
楚防震无奈的看了看夜市,他只是想拉她去夜市走走,她竟然……
好吧,她是很能干,但是在感情方面她就是个蠢蛋。
"去夜市走走,里边有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儿!"楚防震干脆还是直接说吧。
"好!"
谁知道陈双一进夜市就脱离了楚防震的臂弯,因为陈双记得街头有一个卖糖人的老头儿。
那时候,她可是记得太清楚了,夜市她太熟悉了,前世晚上来捡垃圾和塑料瓶,一个晚上能捡几百个,能换好几块钱呢。
当时陈双还记得有一次下着小雨,夜市的生意不大好,所以丢下的塑料瓶子什么的就少的可怜,她还跟一老大娘干仗呢,原因就是因为两人同时都去捡同一个瓶子。
被生活逼的生不如死,陈双还推了那老妈子一把,惹来夜市的群众看着不满,围着圈儿的把陈双骂的一无是处,说是不尊老爱幼,这样的女人就该捡一辈子的垃圾。
此刻,陈双看着熟悉的夜市,依旧有人围着摊位等着空瓶子被吃饭的年轻人丢掉,上去捡。
有时候又不敢靠近饭桌,只能远远的盯着饭桌上快要喝完的塑料瓶,就像钓鱼一直盯着鱼浮一样,一旦丢下,就上去拿。
此刻,陈双看着那些拾荒的人心里头的感触很深,但是,这是生活,生活是有付出和汇报的,她不会像里那些所谓"行善积德""善良美丽"的女主角那样。
陈双只能说,这是一场生活模式,有因必有果,而陈双这一世的因果又是怎么去了结呢?
陈双站在捏糖人的老大爷摊位前给了他一块钱,叫他给捏了个猪八戒,正所谓天蓬元帅!
楚防震赶到的时候,猪八戒已经捏了的快差不多了,就差它的两对大耳朵了。
楚防震头一次见陈双有了一丝和她年纪相仿该有的孩子气,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天真烂漫一些不是很好吗?
可等楚防震问她,为什么捏了个猪八戒,陈双的回答绝了:
"猪八戒肚子大用的糖水多,能多吃两口!"
"……"一群乌鸦从楚防震脑门子顶上呱呱的飞过。
可还是让楚防震止不住笑了,要是她一直这样那真是叫人捧在手里怕摔了,顶在头上怕晒了。
逛到了晚上十点多,陈双有些倦了去开个宾馆睡觉,楚防震稍稍一愣,她在凤城晚上不回去就住宾馆?多不安全?
"去我的公寓住吧,额,我睡沙发上!"
楚防震怕自己说的意思被陈双误会赶紧又补充道。
"不用了,我在那家住惯了!"陈双执意要去那家宾馆,招待所一夜是十块二十块不等,她开的房间要三十块呢。
楚防震把陈双送到了宾馆,看了看房间的设备,还鬼使神差的拉开浴室的门检查。
陈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他真的太细心了,细心的让陈双越发的觉得前世的那个他,一定,肯定,绝对不是他!
"太晚了,你睡吧,我先回了!"
楚防震说着,拉开房门离开了。
陈双先去放了水管里的凉水,回头她脱了衣裳去洗澡的时候,水温也就上来了。
可陈双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衣服倒是没脱躺在床上枕着双手看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办?她感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特别轻松,为什么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她爱上楚防震了?还是她一开始对大哥的感情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说白了,只是觉得前世欠了他的?
水花还在响着,哗啦啦的从莲蓬头往下喷洒,陈双却似乎听不见一样。
陈双捏了一下眉心,太累,这些都是负累,她一定不会在过前世那种狗都不如的日子。
起身走进浴室,任凭温水冲刷她的身体,可却冲不进她的脑子里。
他若不是他该多好,他真的不是他……
大哥,有时候我很累,你却感觉不到……
一时之间陈双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脸上,眼神越发的涣散,她乱了,她彻底希望冷静一下,想清楚,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爱上了楚防震。
前世的他,一定不是……不是他!
天亮了,床上的姑娘面颊柔嫩如豆腐,侧着身子抱着怀里的被,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手机传来一阵震动之后是铃声。
陈双迷迷糊糊的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眯缝着眼睛看都没看就接了电话:"喂!"
"我知道了!"
陈双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她这是糊涂了吗?
随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好衣裳,随便的拢了一把卷发扎成马尾,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翻床上的衣物塞进手提包,拎着就往外跑。
到了前台,陈双急匆匆的说要退房!可是,这个时候陈双才意识到,外头的天灰蒙蒙的,天还没亮,前台工作人员都在睡的呼哈的。
索性暂时不退了,陈双拎着手提包就往外跑,当即拦了一辆车去了菜市场,把手提包往副驾驶位一丢,马上跳上驾驶座,打着了火,松了离合直接挂了三档,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直冲而出。
返回杏花村的时候,早上八点,陈双的手机都快给打爆了,幸好家里的八亩菜地的菜都是头一天晚上雇人摘好的。
装车上货,陈双风风火火的没吃饭又跳上了驾驶位。
赶到菜市场的时候,都上午十点多了,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路上,陈双憋了一泡尿都没去找地方放。
刚到了菜市场,吵闹声不绝于耳,有菜商,有买菜的。
"小双,你这回可真是太晚了,都快晌午了!"
陈双只能赔不是,不少等着买菜的都被菜商压下来了。
因为陈双的菜进价便宜,卖出去也便宜,根本不会有头一天剩下的菜留到第二天卖的可能。
也就是说,陈双要是早上不给送菜,菜市场就真开锅了。
她昨晚上咋想的?应该当晚就回去了,莫不是沉迷曾经的那些,陈双真不觉得自己有闲着的时候,也刚好相反,昨晚上,她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缅怀过去的闲暇空档。
因为来的晚,陈双都没怎么动手,菜商自个儿跳上来卸货,就像是一阵龙卷风过后,车厢里空空如也,大家伙各自都赶紧把新鲜蔬菜上摊了。
陈双长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擦汗。
这样下去可不行,为了避免突发状况,就像二杰哥这样的,她还得培养一位司机出来。
继宗自从上次被陈双骂了之后,再也不愿意摸方向盘了,他也知道双姐是怕他出意外,再加上二杰哥被打的事情,他现在真的是一句都没提开车的事情。
"陈双,你咋才来?"
陈双正在想着,突然被说话的声音打断,车里的菜都卖光了,这人是来买菜的?
抬头一看,是朱文路,陈双赶紧站起来,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朱文路在凤城还是响当当的人物。
"朱老板,今儿我送菜所以忘了点儿。"
陈双说到,可肚子里最想说的是,还不是拜你家小舅子所赐?把我的司机给打了,我自己不送菜难道你给我送?
"本来是等你一起去吃面的,都这个点儿了,要不晌午我管饭,不嫌弃的话去家里吃!"
陈双稍稍一愣:"那行!我收拾一下!"
朱老板依旧笑的很随和,陈双当即就答应了,虽然知道吃饭应该没那么简单。
陈双把烂菜叶收拾成一堆,把车门推上去拉下手竿,朱文路也上去稍稍帮了一把。
农用车的车厢门很沉,大男人都有些吃力,可陈双却根本没给朱文路使劲的地方,自己就上上了。
做好这一些,陈双拍拍手跟着朱文路到了家里。
陈双第一次来朱文路的家里,装修在前世看算是简装修,可对比现代的话,那就是富豪界别的,洗手间还有马桶,洗手池。
厨房用的是煤气罐,还有一个用来烧热水的煤球炉,炉子是镶嵌在灶台里头的,那灶台里头煤球炉外围的水箱就能产生热水。
"来了啊,快坐,炒的菜比不上饭店的味道别嫌弃!"
朱文路的老婆庞娇一盘盘的把炒好的菜端上桌。
陈双是第一次见朱文路的老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有些肉感,肤色饱满,个头儿一米五左右有,也多不了几分。
只是皮肤保养的很不错。
"早就听老朱提起你啦,说是长得漂亮又能干,这一见,还真是的,我像你这么大点儿年纪的时候,都还在家学织毛衣呢!"
庞娇夸赞的说着,其实心里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过去,她把自己的弟弟告上了法院,现在还在拘留,如果不说好听的,她一定不愿意松口,那他弟弟不是这辈子完了?
老家的老母亲知道了,别说气晕了,估计能伤心死。
说完,庞娇冲着老朱使眼色,不过多看陈双两眼,庞娇起初还不咋相信朱文路的话,眼下,庞娇也没想到,这么小年纪的乡下丫头,怎么本事那么大?
"额,动筷子!"
"好,尝尝嫂子的厨艺!"陈双说道,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紫腊肉塞进嘴里。
"味道咋样?"朱文路问道。
陈双从这气氛中就能感觉出来,她定然不是来吃饭的。
"味道不错,想必嫂子是南方人吧!"也只有南方人喜欢做这种感觉熏肉,盐味很重,但是蒸出来肥肉部分都是透明的,看着诱人的很。
"是啊!"庞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是湖南人,熏肉过年的时候家家都会熏的,熏的流油流的越多熏出来瘦肉就越红,肥肉就越薄可香了!"
"味道特别好!"陈双应承着,夹了一块紫腊肉片儿塞进嘴里,很有嚼劲。
"朱老板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要是明儿在晚了,我这生意真没法做了!"
陈双半开玩笑的说道。
"好吧!!"
朱文路也不多废话,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干脆直接说道:"庞海那事儿,你怎么打算的,我想听个准信儿。"
"朱老板,既然你直接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事儿其实朱老板不该问我,得问庞海才是!"
陈双实话实说,此话一出,厨房里忙活的庞娇不由得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心想,这丫头还真有点不识抬举了。
转头端着最后一盆排骨冬瓜汤放在桌上,赔着笑脸说:
"呃,小陈啊,这……您看看俺弟弟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轻人总归犯点错儿啥的,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替俺弟弟求求情争取宽大处理也成,要是……要是要钱,俺有的是钱……"
朱文路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虽然他知道陈双这丫头要是真看上的是钱,那一开始他也就怎么办了,可老婆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索性也没拦着。
陈双听着庞娇的话,庞海上有老下有小,感情二杰哥就是个光棍蛋?
"嫂子!索赔方面已经经过法院公平赔偿了!"陈双说着。
庞娇微微蹙眉,就算她大字不识,可也听得出来陈双这是婉拒了。
"对了朱老板,其实之前我有言在先的,您不妨从庞先生那边多下点儿功夫,我呢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伤着的人又不是我,所以,我可以帮忙在中间协调一下,今儿晚上我回老家就去跟我的人商议一下再确定!"
陈双觉得,这要是一直劝说,她这顿饭也就吃的跟鸿门宴的感觉没啥区别了,干脆就怎么说着暂时先定下吧。
朱文路是个明白人,见老婆还想说什么他使眼色不让媳妇儿再多说了。
晚饭结束后,朱文路把陈双送走,回到家里的时候脸就变得难看起来。
庞娇坐在椅子上早就哭的稀里哗啦,老家那头偷人捎信,又是打电话都问了这事儿好几回了,庞海要是进去了,那娘家那边也说话了,庞娇以后就甭想回娘家了。
"别哭哭啼啼的,这事儿总的来说咱们没理,不是我说,先前我就说过,海子不懂管理,就知道仗势欺人,现在好了,出了这事儿我这脸皮都没地方搁!"
朱文路已经憋了很久了,自家老婆护着娘家人他能理解,谁叫他当年穷的把老婆都给饿跑了?
回到娘家没少叫人看不起,想着帮一把她娘家弟弟也是可以的,可是,谁成想一而二再而三的给他找麻烦,他每次说要不给海子另外安排个活儿干,老婆就说是嫌弃她娘家人。
现在好了,出事儿了……
"咋了,俺哭都不行啦?以前你穷的连口饭都吃不饱,俺不还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现在你挣钱了,就嫌弃俺娘家人,别以为俺不知道,你现在就是翅膀硬了,眼光高了,瞧不起俺们乡下人,早知道这样,俺就不该回来……"
杏花村,月朗星稀,乡下一片宁静,夜里的虫鸣也慢慢的多了起来,蛐蛐儿发出小提琴的声音,乍一听去还真是让人心境。
陈双一到家就拎着从路上买来的水果去了孙家,一进门就看见孙二杰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的井沿上,他媳妇儿喋喋不休的说:
"二杰,你这伤就这么算了?好歹也得赔钱不是,再说了,你是替陈双开车的,她怎么到现在也不来看一眼?是不是不好意思来?"
陈双顿了顿,院子的黑木门是开的,但是陈双还是敲了敲木门。
"呃……陈双啊,这么晚了咋还来……呦,来就来了,咋还拎东西呢?快,屋里坐!"
孙二嫂一看略显尴尬,赔着笑脸上去接过陈双手里的塑料袋儿,赶紧招呼着进屋。
孙二杰石膏已经卸掉,胳膊上挂着布条儿套在脖子上,另一只手夹着烟抽的那叫一个带劲。
"嫂子,二杰哥受伤的事情我在处理呢,那边法院判决书一旦下来,到时候该赔偿的钱都会通过法院那边转给受害人,放心吧,一毛钱都少不了!"
陈双说着,孙二嫂也不往屋里让了,干脆站在院子里对方才的话有些内疚,关于这些什么法院啦什么的东西,她陌生的很,也就是在电视上听说过这个名词而已。
要说这一套一套的,孙二嫂也只能觉得陈双懂的多,反过来她还不得谢谢陈双替她家男人忙前忙后的不是:
"额,那……谢谢啊双妹子,这事儿,俺也是着急,你也知道,现在家里就指着二杰挣点儿钱……"
"我明白二嫂,你不用多说,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二杰哥是替我开车,吃了亏,这事儿我肯定饶不了他!"
此话一出,孙二嫂顿时心里落下了个大石头,至少男人跟着她敢她放心。
"那,那我给你倒茶去,现在天儿热了,就在院子里喝也成,凉快!"
说着孙二嫂回屋去了。
陈双趁着这机会问孙二杰的胳膊咋样了,二杰嘿嘿一笑甩了两下胳膊说:
"好着呢!"
"那你还挂着绷带干啥?我还以为到现在都没好呢!"陈双也是诧异的很不由得问道。
谁知道孙二杰却说,他故意挂着的,这几天婆娘老嘟囔着说不能白被人打了,以后不要跟着陈双干活了什么的,出了事儿也不管不问什么的。
孙二杰心烦,索性她一嘟囔孙二杰就抱着胳膊说疼,吓得婆娘也不敢多说啥了。
"二杰哥,你真是啥事儿都能想出来!"陈双说着。
"娘们家家的,就喜欢碎叨碎叨的,听着耳朵根子痒痒!"孙二杰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陈双:
"你可别怪你嫂子说话不好听啊,她是心疼俺,这段时间得亏了这绷带,你嫂子是有啥好的不给孩子吃都给俺留着,俺好歹呀,也过了半个月的皇帝生活!"
"你……"陈双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对了,庞海那边的人找过我,意思是说让我给公家那边说说情,争取给庞海宽大处理,但是我没一口答应,至少得道歉,公开道歉,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咱们的人了,不过,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宽大处理?怎么个宽大法儿?该不会提出要求,就把那流氓混蛋给放出来吧!"
孙二杰眼睛一瞪,陈双赶紧跟他解释了一番,宽大处理只是在抢劫伤人的基础上,再加上犯人承认错误的态度诚恳,减刑罢了。
这么一说,孙二杰才放心下来:"那必须得道歉,到俺家门来亲自道歉!"
回去的时候,陈双又跟孙二嫂说了几句话,以便于到时候结果出来二杰和她的意见不相同。
乡下人人心都不坏,但是都有点看重钱,不,是都看重钱,临走的时候,孙儿二嫂又问了赔偿款的事情,陈双也不知道法院那边的判决书什么时候下来,只能说一旦下来就通知她。
这样才平复了孙家人的不安,一直把陈双送到了拐弯儿孙二嫂才回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陈双洗漱一番,小心翼翼的就进了房门,就在门缝合上的那一刻,继宗的房门开了。
他看了一眼陈双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懊恼,现在,他任何条件都不敢再提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帮陈双种菜,再说,双姐也没亏待他,从今年开始,他每个月都有工钱,而且,和煤山帮忙挖煤的那些干苦力的工人工资还要高点儿。
因为工钱的事情,煤山那边闹过一阵子不平衡,这是陈双意料之中的事情,陈双特地抽了半天的时间给煤山那边的工人上了一堂教育课。
一方面让他们知道文凭的重要性,有的人不识字只能干苦力,不想干有本事去当官去,有权有势的多好。
有本事有文凭的人靠技术吃饭,有思想的人靠脑力劳动吃饭,什么都没有只有力气的人,那就只能靠体力吃饭,而且,你们现在都还年轻力壮,到了老了,想出力都没那个机会了。
顺便,陈双也说了她投资建学校的事情,她希望杏花村和杨柳村,和陈家湾这几个相邻的村子的后代都能上上学,不要像这一辈,到了结婚的年龄就负责传宗接代就行了,还要跟老一辈一样靠体力赚钱养家。
陈双实验小学还没有完全竣工,一年级教室先完成了三个班,毕竟一年级是刚入学相对而言很重要。
二年级三年级也在慢慢的开山扩建,杨国栋那边在领导那头使点儿劲,孟县长当时就申请到了市里,调派了三名老师来代课。
小学还建设了几间老师的宿舍,学生离得远的晌午没法回家的,一个月学费多给个几块钱就能在学校吃饭,所以,还有了个简单的"食堂"。
也就是一口大锅,那种乡下杀猪烫猪毛的大锅,外加几个之前淘汰又木工给修了一翻的座椅当成餐桌,勉强算是生活设施都齐全了。
四天后的一天早上,陈双开车送菜,天没亮到了凤城菜市场,孙二杰在家里闲不住,坐在副驾驶位到时候说是能搭把手。
一到菜市场,跟孙二杰打招呼的菜商比对陈双热情多了。
"小孙,你这胳膊好了没?"
"是啊,恢复的咋样?"
一瞬间,来收菜的菜商一边整理蔬菜一边跟孙二杰说笑话。
老爷们儿呢就上去递一根烟还开玩笑说能不能让他抽一巴掌,看看脑瓜子的刀口会不会崩开,要是崩开了就说明恢复的不好,叫医生重新给你缝去!
"滚犊子!就算不炸开好好的打一下特么的不疼啊!"孙二杰打开了那老爷们的儿咸猪手。
一阵热闹哄哄之中,陈双舒尔侧目,发觉余光盲点处有个人影,定睛一看,菜市场门口站着的是楚防震。
陈双对孙二杰打了个招呼就朝着楚防震走去:"这么早你咋来了?"
楚防震本想上去,可见陈双主动走了过来,他干脆站在原地不动,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温柔的像是暖流瞬间融化了冰雪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朝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