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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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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是一种极度高发的事故, 同时, 它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
…………
希克斯旅馆位于岛屿中心地带, 确切的说,它不是一间旅馆而是一条街, 希克斯大街,这条街上全部建筑物都被征用, 以作为此次交易会参与者的下榻之所。
柯泰雅.史塔克手里, 水之都后街老大给他的地址:希克斯-B6-2C, 指的是希克斯大街B6门牌号建筑物二楼C号房间。
找到它的时候, 一脸歉意的接待人已经守在一楼大门外, 据说是雨势太大他家里孩子太小只有太太一个人他实在不放心出门, 只是傍晚开始不知怎么无法联系到弗兰奇就是水之都后街老大, 说不得他只好交代候车厅那边帮忙留意。
↑↑↑这也是史塔克在那个候车厅贩售部得到的消息。
自我介绍名字是‘杰克’的接待人外貌装束都像个黑/道分子,人却相当和气并且很健谈的样子,一边把我们往屋子里领,一边三言两语介绍了这里的情况:
B6这幢建筑是希克斯大街最好的一家, 因为一年一度的交易会, 屋主自身又是本地有名的贸易商人, 索性就将整幢屋子改作每年招待客户用,平日里只雇人清扫。
今年这屋子即将入住三位客人, 以及随行者们。
此时抵达的我们是2C住客, 2A和2B(噗~)已经到了一位,不过另外两位都不是他认识的人,只知道都是大人物, 这点,一早透过渠道收到消息的杰克隐晦的提醒我们,要我们务必注意安全。
偏题了,言归正传。
一楼是公用厅,可以用来举办小型私人宴会,镇上有专门负责此类活动的商铺,住客有意向直接联系那些商铺就好。
二楼是居住区,楼下庭院里有温泉可供使用,这点,年轻女士注意,美容温泉虽好,可也必须留意偷窥的变/态哟~因为是半公用区域嘛~
絮絮叨叨中杰克领着我们到2C,随即将钥匙交给史塔克,最后,他表情古怪的打量了我和莉莉妮特好几眼,接着语气变得有些儿吞吞吐吐,他说,二楼分三个居所,相当于独立小套房,浴室,厨房,起居间,大露台,一应俱全。
————唯一不方便的是只有一个卧室。
关于这点,等到他留下个联系方式离开之后,我才把嘴角抽了抽,别说我思想龌龊,真的,刚刚的接待者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啊~实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当然,我大概能猜出,对方的神色如此之诡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看看三无大叔和莉莉妮特,外加我,三个真的一星半点相似也找不到,于是,史塔克这是又一次被误会了吧?
带着两个女人(= =),一个卧室,然后三个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肯定肯定不和谐。
再当然,生活在这种会得举办性质介于黑白之间的交易会的岛屿,作为接待人的原住民杰克,肯定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也见多识广,于是,怪不得他产生某种误会。
我不怪他,我只是…呵呵~替史塔克觉得很心塞。
这一路都不知被误会几次了?从水之都他那同事鸽子男脱口而出的‘恋/童癖’,到海列车上被指‘需要精力充沛’————好吧~至少让我为前.第一十刃先生点一根蜡烛。
…………
于是,默哀过后,我裹着毯子忙不迭往浴室走,至于不和谐的三无大叔和暴力萝莉…个人表示,点完蜡,接下来暂时不予理会。
我需要静静,除了静静谁都不想,真的。
这风雨交加的晚上,果断需要一个静静和热水澡安抚我受创的身和心————倾盆大雨淋得我胖次都湿透了,加上莉莉看中一只中二期鱼人的打击…我还是早早洗了睡吧!
拧开喷淋浴头开关,站在温暖水流之下,长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甩掉那些能叫我想拿脑袋撞墙的各种误会和麻烦事,努力调整自己。
…………
用十几分钟洗过一个战斗澡,等我披着浴室里配给的全新刚拆包的浴衣出来,屋子里只剩下莉莉妮特,趴在厅里的长沙发上,隔着露台落地玻璃看外边的雨。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史塔克出去了,他让我们自己玩。”说话时一手举高些,指尖拈着一张黑/金卡,“用它付账哦~”
我眉梢一抖,想了想,点点头,“我先睡会,莉莉要一起吗?”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精神抖擞的摇头————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可是表达得很清楚了,亮晶晶的眼睛瞬也不瞬盯着外边,这绝对绝对是闲得想找事,睡觉肯定睡不着。
于是,得到答案的我扭头往走进卧室,三两下把自己卷进被窝。
接着闭上眼睛,趁莉莉妮特看不到的现在,小小声的咳嗽。
史塔克深夜外出的缘故也没什么好问的,反正没有危险,比起他和一副想出门游荡的莉莉,我觉得比较危险的是自己。
因为太累了。
勉强打起精神支撑到现在,已经快支撑不住,不仅仅是我,还有…七水之都。
距离这座岛屿很远的远处,七水之都正在遭受水之诸神侵袭,漫天狂风中,滔天飓浪一波接一波,铺天盖地的涌向岛屿。
整座岛在自然之力发起的庞大灾难中风雨飘摇。
海流倒灌入城市水道,淹没绝大部分建筑物,水之诸神来临前,绝大多数居民躲进避难点,可是还有一些零星散落在城市里,在末日般的灾难里挣扎着…
除了天/灾,更有人/祸。
岛岛果实连接着我和远方的水之都,所以,那里正在发生的事,对我来说一清二楚。
…………
今夜,七水之都城镇中燃起大火。
哪怕是水之诸神也无法阻止那些来自黑暗的袭击,最后一辆海列车驶离岛屿时,带走的不仅仅是潜伏多年一朝背叛的特工,更也带走史塔克的朋友,以及,妮可.罗宾。
不久前此地的接待人杰克说起,傍晚开始就联系不到弗兰奇,那后街老大果然是被政府特工逮捕了,此时正押送往司法岛。
我知道一切,只是无力阻止。
到得此时,只能…不,应该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让水之都平安无事。
哪怕是水之诸神肆虐。
只要我在,岛屿就在。
那样,等草帽家全员夺回同伴大获全胜归来,水之都依然能够让他们暂时休憩,直到全新的船诞生,他们可以继续踏上征途。
…………
…………
怀着这种期待,精神渐渐沉淀下去,从灌入脑海的庞大信息群中,一点一点检索着,一点一点剥离嘈杂无用线索,一点一点寻找目标。
暴雨中,透过虚无,看到满目疮痍的城镇,水之都,伟大航道前半段闻名遐迩的明珠,此时,它即将淹没在浪潮下。
许多建筑物毁灭在几场已经结束的战斗中。
临近防水堤的两幢高塔倾斜倒塌相互撞在一起,开裂的外墙之间是被外力嵌入的橡皮猴子船长…而十几米外是一堵高耸入云的飓浪,缓缓的无声无息逼近他。
过不了几分钟,海水倾落淹没建筑物,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他怕是会溺死在可怕洋流中,或者还会连尸体都被卷走。
危险近在咫尺。
远处,娜美奋力跃过一个又一个毗邻屋顶,努力试图接近她的船长,摔得狼狈不堪又站起来挣扎前行,她也看到那个飓浪,盯着路飞所在的方向,脸上是雨水也遮不去的眼泪。
摔倒了,洁白足踝带着明显的红肿,伤口渗着血迹,她象是毫无知觉,一次又一次跃过障碍物,直到被断裂的栈桥拦截,再也无法接近。
“路飞————”
她大声的叫着橡皮猴子船长的名字,“罗宾被他们带走了啊!为了保护草帽海贼团,她被政府特工带往司法岛了啊!!!”
“路飞————”天与海都被飓浪遮蔽的无边无垠黑色里,航海士带着泣音的声音盖过渐渐喧嚣起来的风浪,“去救她啊!”
那样的愤怒,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哭着。
一直都很坚强,即使面对伟大航道恶劣海境也神色自若的娜美,此时为了自我牺牲的同伴泣不成声,她的哭泣传到陷入困境的船长耳中。
夹在两幢建筑物之间挣扎不休的橡皮猴子蓦然安静下来,片刻过后,他大声说道,“娜美————退远一点,我要打碎墙壁出去!”
同行一路上始终像个胡闹的孩子那样,元气满满的橡皮猴子船长,此刻的声音里没了原本那种叫人气得牙痒却无可奈何的耍赖,压低了几度的音色,挟裹着说不出的愤怒。
霎时间,天与海都诡异的凝固了一下,从猴子船长的身上,一种无法控制的令人战栗的庞大压迫感骤然爆发。
霸王色…霸气?!
…………
猝不及防间,我只觉得自己如同被什么东西当头狠狠一击,脑海中[嗡——]一声,意识猛地撞上炸裂的无形无质的能量团。
岛岛果实联系的视觉共享瞬间被切断,视野猛然间发生扭曲,倾斜,卷进洗衣机滚筒那样,一时间搅得天翻地覆。
被弹向无尽高空的最后一秒,依稀仿佛…狂风骇浪之间,柯泰雅.史塔克踩着浪尖,随着一波海潮出现在…水之都低洼处废弃船场的边缘。
那一瞥间,我似乎看见了什么…只是来不及辨认清楚废船场深处,那道影影绰绰的影子究竟是不是我认为的那个,意识已经散开。
霸王色霸气,蒙奇.D.路飞天生的霸气忽然出现觉醒征兆,哪怕仅仅是一瞬,无差别攻击也足够让恶魔果实能力者,此时正动用岛岛果实接驳水之都的我意识瞬间被排除。
↑↑↑可真是…天生的克星吧?
备受世界宠爱的命运之子,和被世界极度排斥的异种,果然和平相处不过三秒钟,紧接着我一定会受到各种打击。
真是,无论试验过几次,每每如此收稍…真是令人沮丧啊~
…………
嘛~不过算啦~
看到橡皮猴子船长振作起来,草帽家一船能拿得出手的战斗人员各自打起精神,这样我就放心啦~这帮熊孩子没事的时候各种糟心各种意外,也只有等他们认真起来…
蒙奇.D.路飞真正认真起来,无论挡在前方的是什么,草帽海贼团也一定战无不胜。
相信世界政府特工们很快会后悔吧?他们没有放在眼里的小小海贼团,很快会追击到司法岛,并且让他们一败涂地。
加上史塔克,他出现在废弃船场…无论是不是为了担心后街老大才去追查,他出现的那个位置,一大堆各种废弃残破船舶当中,那颗小小的绵羊脑袋,是黄金梅丽号。
如果要问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保住即将崩溃的船精灵,除了柯泰雅.史塔克,我不认为还有哪位能有那种逆天手段。
事到如今,我只能相信,‘巧合是命运的安排’。
…………
…………
隔了不知多久,如同挨过一顿痛揍于是恍恍惚惚的意识终于…能够凝聚。
我简直喜大普奔————然后,下一秒就被当头淋下的暴雨浇得欲哭无泪,就算是意识,梦里又一次被雨水淋得胖次都湿透,这种事还是端谢不敏啊摔!
而且还光着脚,除了小内内,身、上、只、着、一、件、浴、衣!
恢复过来的瞬间,我随意看了眼环境,紧接着拔腿就跑,目标是不远处那幢建筑物楼下的遮雨棚,目测离它几百米远,那街道口有几分眼熟,应该是希克斯街的入口…
然后,个人表示,碍于现实里养成的习惯,潜意识先一步做出决定:还是暂且(梦里躲个雨)再回去,呃~
踩着冰冷冷积水,逃命似的一路狂奔。
百米冲刺后,直直冲进看中的这块遮雨棚,险险撞到墙壁前伸手扶住它,弯下腰,狠狠喘了好几口气,之后,起身,“呼——”
我一口大喘气刚刚叹完,耳边就传来带着几许嘲讽意味的说话声:
“一个女人半夜在街上游荡,真是——”男人的声线略显低沉,拉长的尾音后边显然还有被省略掉的内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开口的是同样在此避雨的————呃~要不是被雨棚挡住样貌,先看清楚了我一定扭头宁可淋湿也不会进来的,一位…
确切的说是两位,雨夜时分藏在阴影深处,我一时不察没看见的,所谓的冤家路窄。
同乘一趟海列车,餐车上发生语言冲突,下了车又在候车厅里产生肢体冲突————除了冤家路窄,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形容词,可以精确阐释此刻的第三次碰面。
简直狭路相逢。
奶嘴墨镜男,此时他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连臃肿身材都神奇的消失掉,连带让他整个人多出几丝倜傥风度。
当然,只是外表。
再PS,比起和他一起的高高瘦瘦的那个男人,这位此时不含着奶嘴连衣着都正常的墨镜男,看起来象个普通的职业人士。
…………
隔了会,同在屋檐下避雨的两位收起诡异视线,其中那个墨镜男人重新靠回墙上,嘴角叼着烟,姿态懒散,似是漫不经心低声开口,“都被雨淋透了,你看起来还很高兴?”
“因为不讨厌啊~”我低头随意理了理衣襟,顿了顿,接着说道,“雨。”
我承认,因为莉莉妮特的一见钟情(囧),现在我觉得呃~没必要说个话都火药味十足,至少算是给对方留个好印象嘛~身为莉莉的家长之一。
另外,这场雨确实不讨厌,至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这场暴雨来自水之诸神,七水之都遭遇天灾的同时,海域内所有岛屿都受到波及,只是,这场雨是灾难的同时,它也象征了一切重新开始。
当灾难过去,满目疮痍的废墟里,人们很快会重新建立家园————就象…妮可.罗宾终于得到了救赎和希望。
颠沛流离二十年,沉溺深渊的前一秒,受尽困难的那个女孩儿终于等来了同伴,她的船长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也要给她一个‘家’。
即使无法亲眼目睹,我依然知道,并且深信不疑,小小的知更鸟,八岁那年失去一切的孩子,即将重新得回一切。
所以不讨厌,这场雨。
…………
一瞬间我想起很多很多,一些脑海中残余的零星记忆,和一些与草帽家同行期间的相处片段,它们如吉光片羽般滑过,带起的不仅仅是怀念,更多的是令人眼角酸涩的感动。
怀着那些无法与旁人言说的隐秘喜悦,我的目光越过雨棚边缘看向外边的落雨,无法控制的挑高嘴角,片刻之前因为两个同在此地陌生人的礼节性假笑,慢慢加深,变成发自内心的愉快。
然而下一秒笑意就凝固在脸上,我瞪大眼睛,只觉得莫名其妙————刚刚只是一问一答,我随口说的话…没有哪里不对…吧?
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眼角余光里,墨镜男象是鬼上身那样猛地转过脸来,失态得连嘴角噙的烟支都掉落在地上,隔了会,他抖着手摘掉大半夜还戴着装斯文的深色墨镜,眼神直勾勾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猝不及防间我被对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躲得远些,却不料脚下刚刚迈出一步,下着暴雨的深夜就被青紫电光照得亮如白昼。
凄厉电光划破黑夜,闪电照耀下一瞬间将对方照得更加清晰:也不知究竟是触到他的哪个雷点,这陌生人整张脸都扭曲,瞪大了眼睛,嘴唇剧烈颤抖。
紧接着是雷声轰隆滚动,暴雨中雷霆万钧劈落,巨大的轰鸣盖过他微微张合嘴唇里溢出来的话。
我听不见他说过什么,然而从他的神色里可以判断出————危险!
而奇怪的是,那并非敌意,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诡异情绪。
…………
取下的墨镜镜脚被他捏碎在指尖,这男人随即探出手…我眯起眼睛,不动也不言语,直到他的手指近到只差几公分就摸在脸上————顷刻间又是一记闪电,照亮这个角落的同时也映出高处急速坠落的一块黑影。
哐啷一记巨响,那东西把我们避雨的这处篷布砸出一个破洞,并且精准的砸在他的脑袋上,不偏不倚正中脑门心。
直勾勾盯着人看的这双眼睛里神采顿了顿,紧接着他的脑袋微微晃了晃,最后软软的仰天倒下。
嗯~脑门心上顶着一搓观赏植物,倒下的地方散落一个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外加泥土若干。
我眨了眨眼睛,表面作一副茫然中略显惊讶状,内心却三十度角阴影笑:撒~三更半夜随随便便在大街上调戏女人,要小心(人工)天打雷劈哟~
另外,小高层居民请注意,台风天来临前请务必收好阳台窗台上的花花草草,不然,高空坠物会闹出人命的哟~
…………
疑似嗑/药忽然陷入幻觉导致行为偏差的男人,被台风天的高空坠物直接摆平,片刻过后,我挪开(幸灾乐祸)盯着他打量的视线,目光偏移几度,看向无声无息出现的那道高瘦身影。
戴着印第安酋长风头饰的瘦高男人,一开始同在此地躲雨吧?或者是结伴出门闲晃?总之,他一直安静的旁观,无论是他同伙开口搭讪还是后来莫名其妙发疯,他都冷眼以待。
直到墨镜男被偶、然、掉、落、的花盆砸晕,原本依着墙藏在更黑暗角落的男人瞬间移动到他同伙边上,一双眼睛阴冷冷的看过来。
只是没说话。
我想,大概是…觉得很意外,或者觉得这次是意外,高高瘦瘦的男人倒是没有发表什么例如‘你干了什么?’、‘杀了你!’之类的蛮不讲理言论,他只低头看了看昏倒的同伙,几秒钟后又抬头去看破了洞的雨篷。
豆大雨点随着飓风从破口灌进来,一下子让这个位置不大的角落进入降雨模式,水渍很快在石砖铺就的地板上蔓延开,冰冷湿气变得更厚重了几分。
短暂的静默过后,也许是确认了此次确实属于意外,男人收回视线,随即低下头,沉声唤道,“塞尼奥尔。”
戴着印第安酋长风头饰的瘦高男人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同伙,声线嘶哑,带着说不出的古怪意味,“淋雨淋得清醒了吗?”
他话音落下,地上躺平了的那位随即半坐起身,却也没站起来而是直接盘膝而坐,一脑袋砸坏的植物和泥土混着雨水,看起来脏兮兮的很狼狈。
也或者不是外表狼狈,是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伤痛到悔恨的气息,导致坐在地上淋雨的这人看起来象潦倒又落魄的流浪汉。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一种感觉,不具备别的什么附加情绪。
又等了会,许是不耐烦起来,丢下一句‘随便你,我先走了。’之后瘦高竖条面纹的男人双手插/进口袋,摇摇摆摆的跨出雨篷,朝着远处的希克斯大街走去。
然而他走出几米复又停下步伐,回过头瞟了我一眼,几不可闻的哼了声,顿了顿,开口,“你想要这女人,那就带回去。”
我:(#‵′)凸
带回去你妹!你是不是也想挨一下天打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