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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蓉燕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进厨房忙活去了,隐约能听见油炸焖炒的锅碗响动从厨房传来,没吃早饭的赵少龙被勾的食指大动。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大盘小盘六续摆上了餐桌。屋外传来门铃声,夹杂着一个咋乎乎的大喊:“妹子,快开门,哥来蹭饭了。”
赵少龙拉开门一看,居然是两个熟人。一个是道教协会的刘墩敏,一个是粉白少女吃货白小胖。原来刘蓉燕的哥哥就是刘墩敏,赵少龙暗叹世界真是太小了。白小胖对赵少龙笑了笑,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桌子旁,“蓉燕姐,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啊。这盘子里就是青海带来的白狼肉吗?嘿,我还没吃过呐。”
赵少龙笑着摇头,白小胖真是无宝不落啊,哪儿有好吃的,哪儿就有她。
“小胖啊,快来让姐姐看看。好久没见,小姑娘越发水灵了,来让姐捏捏。”刘蓉燕真的捏着白小胖的脸蛋试了试水嫩程度。
赵少龙一头黑线,这两女的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跟玩猫似的。还捏捏!大爷逗卖唱小丫头啊。
刘墩敏一见赵少龙也很诧异,这家伙出镜率很高啊,哪里蹭饭都能碰见他。莫非是白小胖失散多年的弟弟,血管里一样流着哪有美食往哪扑的血液。想想昨天中午这两货的吃相,保不齐自己真蒙对了。
几个人坐上桌子,胡教授指着赵少龙正准备介绍。刘墩敏立刻开口,“爸,让我来猜猜,这人叫赵少龙,书法天才加杂技天才嘛,在翠竹湖船上瞎扑腾,差点害我掉到湖里去。”
白小胖也争着说,“是啊,胡叔叔,你不用介绍了。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吃饭呐,他还跟我抢澳洲龙虾,化成灰我都认识。”
赵少龙讪讪地笑着,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仇人。“胡教授,我们昨天刚认识。这位刘大哥很厉害呢,是你儿子吧,以后我得多跟他学学。”
“这是我三儿子,这是我小女儿刘蓉燕。大儿子和老二一天忙的很,他们是没时间来吃饭的。不过真想让他们认识认识你,器乐玩的出神入化,还能见义勇为以一当十,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了,刚才老三说你还是什么书法天才和杂技天才,怎么回事?”胡教授兴趣满满地看着赵少龙。
“这个,其实就是我跳上船,差点把船弄翻了而已,他们埋汰我呐。”赵少龙微笑着解释。
“其实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白小胖很认真地说,“要不我们边吃边说吧。我饿……”
胡教授愣住,立刻笑着说,“好吧,开始吃饭,大家不要客气。蓉燕,把我的私藏拿出来,今天跟少龙喝几杯。”
刘蓉燕应了声,上楼捧了个毫不起眼的瓦罐下来。瓦罐虽然不起眼,打开后酒香立刻挥发在空气中,没几十年的发酵绝对达不到这个醇香度。刘墩敏看赵少龙的眼神既羡慕又嫉妒,他自己都只喝过这酒一次,还是在爸爸五十九岁生日的时候。
瓦罐里的酒被刘蓉燕用小酒勺倒进分酒器,一人用大玻璃杯来了小半杯,目测有一两的样子。刘蓉燕和白小胖不喝酒,一人倒了杯鲜榨果汁。赵少龙端起酒杯,放在鼻端轻嗅,纯正的老酒醇香,呡了半口,爽辣甘冽,入喉如一股火线燃了下去,然后身体暖气熏熏。
这才是多年陈酿嘛!谢晚秋喝那五粮液和曹步蟾中意的绿蚁酒逊翻了……
赵少龙长舒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头一扬,一大口把酒倒在嘴里,缓缓咽下喉咙。又一股更辣的火线燃进喉咙直达肠胃。每咽下一口,肚子上就像被人猛击了一拳。
“爽,真是好酒。”
赵少龙放下酒杯,眼睛都快辣红了,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刘墩敏瞪眼看着赵少龙,眼里又是不解又是鄙夷,“牛嚼牡丹啊,这还没兑新酒你就喝上了,也不怕烧坏了喉咙。”
“怎么说话呢,再这样对少龙说话就滚出去。”胡教授狠狠瞪着刘墩敏,双眼收起笑意后不怒而威,“少龙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关你什么事。当个道教协会主席很了不起吗?这是我的贵客,以后说话小心点。”
转眼又慈爱地看着赵少龙,“怎么样,像火一样吧。想当年我也能这么喝酒,这才像个爷们嘛。蓉燕,再给少龙倒上。少龙,不是我老头子小气,这酒烈,喝多了伤身,你慢慢喝,管够。”
刘墩敏低头不语,半句都不敢分辩,心里郁闷地想死。明知道老头子脾气臭,我居然在他面前埋汰一个能让他拿出宝贝私藏酒的人,真是嘴贱找骂。可话说到底谁是你儿子啊,怎么感觉这赵少龙又有点像老头子的私生子。
刘墩敏按住自己心头不着调地猜测,难道最近和白小胖走的太近,跟狗血言情剧干上了。
赵少龙呵呵笑着,毫不介意刚才两父子的吵闹。以前在家里吃饭时老头子骂自己还不是跟骂孙子一样,父就是天,揍都没问题。何况这刘墩敏确实嘴贱,挨骂是活该。
白小胖压根就没听桌上其他人在说什么,早就用筷子和勺子开启了杀戮模式,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刘蓉燕再次把赵少龙杯子倒满,大家开始拿筷子的时候,发现桌上鱼肚、鱼尾、鸡枞、白狼肉最精华的部分已经消失。
也没看她动作有多快啊,白小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家对视呵呵笑了笑,正准备举筷开吃。白小胖打了个小嗝,举起饮料说,“大家别顾着吃,来喝点东西吧。我敬你们,祝你们身体健康,事业进步。”
三人只好放下筷子,端起杯和她碰了下,一起喝酒。大家放下酒杯的时候,白狼肉又少了几块,白小胖砸着嘴说,“蓉燕姐,这白狼肉真好吃,很贵吧?”
刘蓉燕立刻来了兴趣,“是啊,这种狼只生活在雪线之上,跟雪豹似的,很难得一见,当地人也叫雪狼,熏制的方法很特殊,一般不容易买到。”
赵少龙眼疾手快,立刻从白狼肉盘子里寥寥可数的肉片里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不错,有股野生动物特有的腥膻味,却不是很浓烈,干香耐嚼,确实是佐酒佳品。
“爸,我最近想搞一个种植项目,用杜仲树腐烂的枝叶培植一种蘑菇。现在这种蘑菇价格高的吓人,在高端消费市场供不应求。我想去西南那边考察一下,如果能找到一块适合的地方,打算自己种一大片杜仲来培育蘑菇。妹妹刚回来,她又没什么事情,你让她跟我去西南吧,这么大的事启动起来没一个贴心的人看着,我不放心。”刘墩敏看着胡教授,虚心求教的样子,似乎想让爸爸帮着劝劝妹妹跟自己去西南。
“只要是正事,你放心去做。不过不要依赖你两个哥哥的特权,自己能办的事自己办。蓉燕去不去你问她自己。”胡教授说完举杯呡了一口,摇头又道,“哎,不比当年了,以前喝老酒哪用兑新酒,人老了不中用啰。”
种植杜仲,用杜仲腐烂枝叶培育蘑菇,真是很奇特的蘑菇,大概有什么特殊的培育方法。陈熙那小子不是刚好进了一大批杜仲树在种植吗?腐烂的枝叶还不是白烂在山上,那天柱峰路也开出来了,运输也不愁。
赵少龙转眼看着刘墩敏,这家伙运气不错,现成有座种满杜仲的天柱山给他培植杜仲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