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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语气松动,想着外面一片混乱,七妹就在我家的墙角外跟那条大蛇交尾,如果再不制止,怕是又一个阿曼。
伸手推了推他,轻声道:“什么条件?”
“肉偿。”他呵呵的笑了笑,伸长脖子在我耳边蹭了蹭,声音低淳而又沙哑地道:“还要我说得更明白?”
“嗯——”我想着昨晚的场景,加上他又不会下蛇种,算起来我也不吃亏。
“呵。”他慢慢的松开我,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我,沉声道:“那就不能反悔的,我们需要结个契约。”
“你——”我听着脸一红,抬头瞪着他。
肉偿这种事情还要结个契约,也就是要找个人做中介了?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可他却只是冷笑的看着墙角的树枝,耸了耸鼻子,轻声道:“它要下种了,而且我听到了蛇群在嘶叫,那条在吃肉蛇的怕是吃了不少了——-,还有你那个外婆,怕是已经被蛇群包围了吧。”
“好!”我想着外面群蛇乱舞,还有身体就要被下蛇种的七妹和外婆,点了点头道:“你帮我解决了这条大蛇。”
“嗯——”他点了点头,回头朝我轻笑道:“解决了刚才那条。”
不知道为什么,他笑得缓和,却总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疏忽,可我却想不起来。
“滴血吧。”他手慢慢的缠上了我的手腕,手指一点点的抚过那上面的每一寸肌肤,那条钻进土里的蛇骨慢慢的又从肉里钻了出来。
我看着蛇骨,知道这可能就是外婆说的那条跟我一块出生的蛇骨,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蛇骨会这么听这人的话。
不过在他的眼神中,我忍着痛,咬破手指滴了血在上面。
鲜红的血滴入蛇骨,它似乎变小了许多,蛇骨也变得颜色光亮一些。
等血完全被吸入,蛇骨轻昂着头在我手腕上转动了几下,又消失在了手腕里。
“可以了。”白衣男子从头到尾都盯着我手腕,这会才开口道:“毕竟是同类,我不能直接出手。”
“那你——”我听着差点跳起来。
他斜眼瞄了我一眼,头猛的凑过来,对着我嘴唇轻轻一咬,两人相唇相贴,他就在我唇边道:“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解决它。”
“可我——”四唇相贴,我张嘴,双唇碰触他微凉的嘴,滑过异样的触感,让我将后面的话又吞了下去。
他又用力啄了我的唇一下,轻声道:“你行的。如果你不行——”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却告诉我按我外婆说的,将桃花树下的那坛蛇骨雄黄酒挖出来。
我没想到他又将话弄了回去,瞪了他一眼,伸手拿锄头对着桃树一通乱挖,边挖边问他,七妹会不会有事,那大蛇刚才吃了亏,会不会直接将七妹吞了,要是种了蛇种,是不是有力法解决。
“先挖蛇骨雄黄酒。”他沉声盯着桃树,沉默了一下,他抬头沉沉的盯着我好大一会才道:“白水,我叫白水。”
白水,我还黑土呢。
我认真的挖着土,却在他冷冷的注视中,才想起抬头朝他道:“云舍,浮云的云,舍得的舍。”
这自我介绍真是尴尬,刚好挖到了东西,我连忙将锄头扔了,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那是一个海碗大密封的玻璃罐子,浓黄的酒里泡着一条拇指大小的蛇骨,那蛇骨昂着的头贴在玻璃上面,似乎正用空洞的蛇眼盯着我们。
“拿出来。”白水朝我走近了几步,声音越发的沙哑,似乎有点激动。
我记挂着七妹和外面的蛇群,急忙将玻璃罐子打开,刚一打开,那条泡在酒里的蛇骨猛的窜了出来,飞快的朝着白水游去。
“别怕。”白水伸手抚着蛇骨,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细细的擦着,轻声的安慰着它。
我看着蛇骨,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突然有点奇怪。
据外婆所说,我出生时,手腕上缠着一条蛇骨,后来她封在雄黄酒里埋进了桃树下,可白水每次出来我左手腕都痛,也有一条蛇骨,让我有一种他就是那条蛇骨的错觉。
现在看来,雄黄酒里的这一条,才是跟我一块生下来的那条吧?
那白水出来时,从我体内钻出来那条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些蛇骨会从我体内钻出来?
“你拿着这坛酒,去外面泼在那条蛇身上,然后拿着这条帕子将它包起来,送到你们村后山的蛇仙庙,我自会给你解决掉。”白水将那块擦过蛇骨的帕子扔给我。
那条蛇骨昂着头,空洞的蛇眼对着我,有着森森的冷意。
我看着手里的蛇骨雄黄酒,又瞄了瞄趴在屋内门口不停朝外面张望的娘,朝白水笑道:“我娘怕蛇,我外婆的交待你也听到了,我先洒点在屋门口。”
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我朝娘笑了笑,伸手沾了点酒,弹洒在屋子四周,又在我娘身上擦了一点,让她先进去,等我们回来做饭。
“阿舍,阿舍,别——-”我娘似乎十分害怕白水,拉了拉我的手,似乎又要哭了。
“哼!”我正要安慰她,白水突然冷哼一声,我娘立马跑进了屋内。
白水身上那条蛇骨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我壮着胆子,抱着那坛子酒推开了院门。
七妹依旧躺在墙角阴湿的地上,身子因为在地上扭动,皮肤被磨蹭得到处都是鲜血,可她却十分舒服的样子,双腿将那条大蛇的蛇尾死死的夹在里面,双手抱着蛇颈,跟它紧紧交缠在一块,舌头更是伸出来和蛇信纠缠着。
“嘶——”那条大蛇似乎十分愤恕,纠缠着七妹扭动得十分厉害。
见我出来,蛇眼里闪过怒意,却又怕白水,所以强忍着不理会我,蛇尾猛的在七妹腿间扭转着。
我见机不可失,连忙跑过去,将那玻璃罐子打开,顾不得多少,一坛子酒全部朝着蛇身上洒去。
“啊——”在七妹身上奋斗的大蛇,猛的窜了起来。
张着大嘴发出低吼声,可蛇身刚窜到一半,它又软趴趴的落在了地上,好像所有的骨头都化了一般。
“你,你怎么会有——”大蛇嘶拉着蛇信,朝我不可置信的低叫:“他——他-”
蛇眼里似乎闪过什么,大蛇突然哈哈大笑,朝我沉声道:“你会后悔的,后悔的——-,蛇本来就阴毒,你与蛇为伍,只怕以后你恨不得现在跟我交尾,给我产蛇种。你会死得比我还惨,你会——”
听着它的话越来越阴毒,我心里隐隐的不安,与蛇为伍也是被他逼的啊,但至少能解决眼前的危机,以后的事,以后再解决吧。
急忙将白水给的那块帕子拿出来,朝它一罩。
“哈!哈!”那条大蛇突然哈哈大笑,看着遮在它身上慢慢变大的帕子,似乎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帕子变大后,居然就是一条很大的蛇皮,那条大蛇被蛇皮缠住,飞快的变成了拇指大小,等蛇皮收拢,就包裹得跟个巴掌大小的蚕茧一样。
我实在不想用手去抓,从口袋里取出装雄黄粉的袋子,将蛇皮和蛇一块揣起。
这才转身去看七妹,可一回头,却发现七妹居然不见了,墙角只留着扭转过的痕迹,还有着湿滑的黏液,以及滑动过的痕迹。
我连忙顺着痕迹追了过去,可七妹却依旧没有踪影。
想着七妹体内可能有那条大蛇的蛇种,我急忙推开院门,朝站在桃树下轻抚着蛇骨的白水道:“七妹不见了?”
“她手上那条蛇骨手串还没取下来吧?”白水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笑意:“女人为母则强,怕是她知道自己怀了蛇种,去蛇仙庙求庇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