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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那些失踪的人全部都在蛇仙庙的石洞里,连忙问白水怎么回事。
白水昨天在知道秦姑婆不在院子后,感应到蛇仙庙有生人窜入,就急忙回去了。
一去就发现铁门大开,我们村子中老年人全部聚在铁门后的洞里,只是那些人似乎跟入定了一样,睁着眼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死,却全部不能动,阴魂也在,就好像定住了一般。”白水脸带疑惑,朝我沉声道:“我问过秦姑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怕出事,我就将阿得转到巴蛇骨洞,有柳仙看着,就算有东西也不敢找阿得的麻烦。”
我也感觉诡异无比,听到让柳仙看着阿得,想到她对“游婉”恨之入骨,连忙问白水会不会有事。
“不会。”白水虽然没有说为什么,却十分肯定的道:“柳仙恨游婉,但也算个讲理的。”
既然找到了那些村民,我想着打个匿名电话报警,将这些人全部拉出去,这个局就算破了。
白水认为也可行,毕竟是七十六条人命。
“那壮子身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怎么解决啊?”等这事情谈完,我突然想到壮子,心里愧疚无比。
秦姑婆将他扔给我,完全就是不给人家活路啊。
白水先是一愣,跟着脸带轻笑的看着我道:“这算是额外的交易吧?”
我去!
算这么清,那以后还得了。
连忙笑着搂着他的腰,学着电视上那些妖精的样子扭着道:“人家都怀了你的孩子了,帮帮人家吗?”
这话说得我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恶心得直打颤,可没办法啊,壮子都来了三天了,我都没找到办法,夏荷人蜕的材料都到了,他身上都腐蚀得见骨了,不能让人家一直这样痛苦下去。
白水听着我的话,却身子一僵,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脸,手慢慢抬起,居然有点颤抖的摸着我的脸,眼中水光闪动。
我正想着是不是这个娇撒得不对味,反思着要不要换个风格,他却猛的转身:“这种事情互成因果,秦姑婆怕惹因果,所以将这事给你,也算给你个机缘,何必壮是江北造畜何家的人,手段不低,以后对你也算一大助力。”
心里有点感动,秦姑婆面冷心热,看上去强硬,却事事为了着想。
“那因果怎么办?”我看着白水,心里也没底:“要不我问问何必壮,那些婴灵什么的喝不喝汤,我收买收买它们?”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啊,俗话说佛前还得三柱香呢,先打好关系总没错吧?
却没想白水听到这里,转身朝我笑了笑:“孺子可教。”
说完,他就离开了,说要去确认一下泰龙村那些村民的事情。
我让他帮我再看下阿得,等我学了抑制尸蛇混毒的汤后,就可以将他从巴蛇骨洞搬出来了。
等白水走后,我看了看秦姑婆给我的方子,想了想婴灵的性子,然后就去找壮子了。
这货又在喂黑头乌鸡,只是才两天,这乌鸡似乎长大了一点不说,连那眼睛都隐隐的有点不对,我又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
壮子听我说要先从收买婴灵下手,先是一愣,跟着一直冷着脸的他居然笑了:“这叫请灵问路。”
我没听明白,正反问着,身后传来秦姑婆低沉的声音:“收买什么啊收买!请灵问路,就是给灵阴灵鬼崇熬汤,正正当当的对话。你说什么收买不收买,丢不丢脸。”
“咳!”壮子似乎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的咳了一声。
“那就是路子对了?”我吐着舌头,实在是不好意思的看着秦姑婆,我也找不到其他的词啊。
“请灵问路,得摆香案,点线香,清水引路。”秦姑婆说完这些,转身就进屋:“今天夏荷那地龙汤喝了,明天继续。”
“哦!”我重重的应了一声,然后朝壮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去准备东西了。
其间我还让壮子帮我打了个电话,请了个外地人打个电话给派出所,告诉他们那些失踪的人都在蛇仙庙,毕竟外地人没这么容易查到啊。
摆香案点线香我在行,以前外婆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得敬烧香,都是我摆的香案。
这摆香案有说法的,敬神得摆堂屋正中,敬鬼就得背阴朝北。
清水引路我就不懂了,在壮子的指导下,从院门一直洒了一路清水到香案前。
点了线香,让壮子站香案前,我用最快的速度,到厨房冰箱里拿了瓶人奶解冻,然后咬了咬牙,咬破手指滴了自己的三滴血进去。
壮子身上的婴灵,都是苏梦找来熬汤的紫河车的,被流产或者引产的,所以对母体十分眷念。
胎儿对什么最敏感,母体之血,还有就是奶了。
瓶子里的人奶是以前苏梦收来的食材,就是镇上的,说是人奶喝了好,她走后剩了一瓶,我本来打算扔掉,可秦姑婆却让我冷冻起来,现在想想她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将温热的人奶放在香案前,壮子脱掉上衣有点啼笑皆非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成不成,既然碰到我这个才入门的,你也就忍忍吧。”从昨晚湘西三邪共侵后,我跟壮子之间关系缓和了一些。
“嗯。”他轻应了一声,任由我将人奶洒在他小腹之上。
引灵我是不会的,只得努力试试,民以食为天,我见过苏梦身上的婴灵吸食她的血肉,这人奶加我这个孕妇的血,效果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眼看着一瓶人奶要洒完了,那些婴灵并点踪迹都没有,我慢慢的就有点绝望了,难不成这法子不行,还是因为我这孕妇怀的是蛇胎,所以引不来。
将碗放下,我正准备让壮子将衣服穿好,我明天再想其他办法。
却见一直没当回事的壮子脸色一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香案上的人奶碗。
转头一看,只见碗边的有着细细的荡纹,就好像有东西伸着舌头在慢慢舔食一般。
跟着那荡纹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
壮子脸上从最先的震惊,变成了激动,身子紧紧的绷着。
等整碗人奶四处都在轻荡时,我知道管用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肯喝奶,自然就有办法谈,我想了想,掏出手机放了一些儿歌,然后朝着奶碗柔声道:“以后我每天供你们一碗奶,你们吃得饱饱的好不好?别再去找那叔叔麻烦,他也只是帮人做事。”
话音一落,那些舔食的荡纹立马都消失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原本激动的壮子也立马沉住了脸。
可过了一会,那些荡纹又出现了。
儿歌依旧放着,我时不时抚着小腹轻轻的哼着歌,等荡纹再次消失后,壮子身上的小手掌印似乎淡了许多。
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将奶碗端起来闻了一下,没有半点奶腥味和人血味了,是被舔食干净了。
“这些孩子也只过是想着喝口奶,听听歌,慢慢长大。”我将碗里的奶倒在香案前,心里微酸:“可却被母亲抛弃,又被卖了当食材,本应该怨气重,却依旧渴望着温暖。”
壮子脸色也有点紧,将衣服穿好后,声音有点沙哑地道:“婴灵怨解决了,那初潮血和化骨灰呢?”
“一个一个的来吗!”我一听立马就炸了毛,解决一个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明天我还得去讨人奶呢。
壮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着我收拾。
将这些弄好,我记挂着蛇仙庙那些村民的事情,想叫白水叫了许久他都没有来。
想着事又睡不着,就起来将人头蛇怪说的话写在纸上。
这一写我就发现问题了,人听的时候不细想,总会有一种误区,这会写出来细细看,我就发现问题了。
“不惑为柱,天命血祭,耳顺骨燃,从心所欲必填沟。”
才听到这个,我根本就没有多想,这时看到“不惑”、“天命”、“耳顺”这些字眼,才猛然惊醒。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村里失踪的都是四十以上的,而那人头蛇怪后面的话,对应的就是那些人被处理的法子。
身体一阵发冷,我握着手腕大叫着白思的名字,却感觉手腕一痛,白水急急的出来,朝我道:“泰龙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