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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着头,支葵千里眼疾手快地拉过一条拓麻的双手,果然看到那上面月牙形的粉色印痕,眼底闪过凶光,语气却不变,“这老头子好吵,声音难听又啰嗦,所以我只好自己让他闭嘴了。”
“你……”
一条拓麻哭笑不得。
倒是一边被冷淡许久的人群不甘寂寞地发声,叫嚣着让一条拓麻放了他们,不提一条拓麻立即冷下脸色,连支葵千里都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发色和瞳色继承了母亲的特征,然而当他神色肃然,不那么懒洋洋时,便带着一份逼人锐利。
支葵千里懒得管这些人的势力有多盘根错节,只有一条,他们不该欺负到一条拓麻身上来,以前他或许没能力,但如今的支葵千里清晰地看到了不同。
他已经足够强了。
“你们不出声,我倒忘了。”
暗色双瞳中流露出清晰的冷嘲,支葵千里挑起眉,嚣张冷厉,倒与玖兰李士有几分神似,“拓麻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讨好,若一条拓麻喜欢便罢了,而欺凌,就别怪他百千倍地报复回去。
支葵千里到底是玖兰李士的儿子,有些东西,骨子里他们是一样的。
——疯子。
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锋锐的血箭刺穿了他们的心脏。
不过贵族,刺穿了心脏自然逃不过一死,甚至也没有纯血那般羽化登仙的凄美死态,只在地上留下一堆沙粒。
嫌恶地撇嘴,支葵千里没回头就被扭住耳朵,立即收敛了神色,眨巴着眼睛,委屈地讨饶,“……疼。”
他知道对方肯定不忍心的。
“你的等级变了?”
到底拧不下去,一条拓麻心中叹气,意思意思松了手,只要拓麻能醒他就感激上苍,其余的麻烦也好权谋也好,他都无所谓了。
不过几个叛徒,还是意图伤害他重要之人的叛徒,那种人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嗯,也许逼近纯血?”
不怎么确定地歪了歪头,支葵千里把脑袋埋进一条拓麻怀里。
他想到在黑暗中无止境的行走,不断回放的过往,以及虚空传来的絮叨。
嗅着熟悉的气息,心境缓缓平和安定,他闭上眼,心底隐秘的疯狂平息下来。
“我回来了,拓麻。”
他或许能理解了,母亲的疯,那男人的狂,如果得不到心爱之人,那除了陷入疯狂又有什么后路呢?吸血鬼,就是那样偏执的生物啊。
继承了两者的悲哀疯狂,他却是幸运的,所以,他绝不会再放手。
动作微微一顿,一条拓麻垂下眼,“嗯,欢迎回来。”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重新挂起笑容,只是身后浓郁的黑气掩也掩不住,一条拓麻咬牙,“睡了那么久,也要好好运动一下吧,千里?”
知道这几个月里他有多担心吗!!老实地接受惩罚吧,千里!
“哦……”
面无表情地应了,他在心中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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