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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们还是同一阵营。
今天,却成了敌我两家。
老卒们没有发出咒骂声,只机械的保持着完整队形,呼吸都有些急促。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卒们紧握武器的双手力度也不断增强。
他们,要为心中的信仰做最后一搏。
这信仰,也许是执念。
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执念。
“锁镇有令,只要你们放下武器,锁镇绝计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
“大明已经亡了,刘帅也已经死了,弟兄们何必还要坚持!”
“只要你们肯降,锁镇一定会善待你们,给你们找老婆生孩子,下半辈子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
锁彦龙的心腹陆从云不断劝说老卒们不要做无谓抵抗,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鄙视、仇恨的目光。
镇压的队伍已经陆续到位,弓弩、火枪都对准了那帮老卒。
虽然很多士兵并不愿意镇压那帮老卒,但在军官的喝令和威逼下,他们也只能无奈服从。
“大人!”
王五走到田守一身边,做了点头的动作。
田守一也点了点头,然后朝坝台上的锁彦龙看去。
劝降无果的锁彦龙此时脸色黑的难看,他不愿杀害这些老卒,可不这样做后患实在太大,不得已之下只好朝副将王之礼使了眼色,后者立时将手中的一面三角红旗挥落下方。
“杀!”
红旗挥下瞬间,早已得到命令的锁部、田部大小军官发出齐致喝喊声。
“杀!”
王五也暴喝一声,青筋暴起同时鞘中长刀猛的拔出,寒光一闪而过,便见一颗人头“咕噜”
落地,在雪地中滚了足有三四尺才停住。
白雪之上赫然多出一条好像蛇爬似的红色血带。
无比鲜艳,也无比刺眼。
一具无头身体重重倒地,砸落在地时溅起无数的雪花,继而将地面的白雪迅速染成红色。
死者正是挂印总兵田守一!
与此同时,一枝利箭脱弦而出,向着坝台上的锁彦龙咽喉直射而去。
“噗嗤”
一声,箭头直直刺入毫无防备的锁彦龙喉部肌肤,猛的钻射而入从其脖后破肉而出后又重重卡在其中。
利箭的末端如响尾之蛇般不断震动,发出微不可闻的音波。
箭柄上刻有一个赵字。
“好男儿,不降清!”
奋力一刀斩断田守一脖颈的王五将手中满是鲜血的大刀朝天一指,如狂兽般发出咆哮声:“我是大刀王五,不愿给鞑子做狗的跟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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