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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我自己等会儿端出去倒掉。”
方庆遥笑了,“爹爹休息过了。
不然你以为谁给咱们爷俩做饭?时间不早了,你先在房间里再躺一会儿,等会儿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啊。
今日到底是中秋,还是得赏月,吃月饼。”
阿笙轻咬着唇,有些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
方庆遥见阿笙呆呆的,只当他酒还没醒透,让他自己再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也便出去了。
阿笙怔怔地瞧着门外四合的暮色,右
手食指无意识地抚在唇上。
脸颊熟透。
到底是他醉得厉害,梦里头发癔症。
还,还是……
还是二爷当真亲了他?
…
阿笙从柜子里取了一件长衫。
脱衣服时,瞥见自己身上的短衫,脸颊蓦地一红。
倘,倘若……不是爹爹给他换的衣服,也不是他自己换的……
难,难不成是二爷?
阿笙神情懊恼,只恨自己为什么醉得太死。
但凡他稍微清醒一点,也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来!
…
阿笙端起床边的脸盆,忽地,又是一愣。
这张凳子原先并不是摆在这里。
他记得爹爹进来时,也没有搬过凳子……
这么说,他身上的衣服,当,当真是二爷给他换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阿笙险些连手中的脸盆都端不稳。
难不成他吐了,以至于二爷不得不给他换身干净的衣裳?
因着心不在焉,走出房门时,还被门槛给绊了一跤,盆里的水洒了一些。
去院子里倒了水,阿笙急忙忙拎着脸盆回到屋里。
将脸盆给放回毛巾架上,用毛巾擦干微湿的手,阿笙疾步走到床边。
他拿起放在床尾,白日穿的那件月牙绸衫,仔细看了看,上面并没没有任何污秽的痕迹。
阿笙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坐在了床上。
幸……幸好。
他应当,没,没吐。
那二爷为何会……给他换衣服?
阿笙捧着衣衫,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
天色暗了下去,院子里开始起风。
风吹得桌上的画纸上下掀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阿笙手里头攥着衣服,回过神。
白日没什么风,阿笙只是用镇纸压着画纸其中的一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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