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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娴向她弯弯腰,叫了声:“您好,以后请多关照。”
“坐吧,坐吧。”
农场主的妻子说,一面转头对站在一边的魏焕腾说:“晚饭一会儿就好,噢,等一会儿,”
她笑了,望了望陈佳瑶:“赶路那么久,应该很饿了。”
陈佳瑶笑了笑,道:“还好。”
陈佳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局促和尴尬,现在农场主他
已经把那顶难看的斗笠取下来了,他有一头很不听话的头发,乱七八糟的竖在他的头上。
转过身子,他向屋后走去,农场主妻子又喊了句:“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去哪?!”
莫晓娴在一张藤椅上坐了下来,开始无意识的打量她所在的这间房间。
这不是一间豪华的客厅,远不如城市里面的房间。
没有沙发,也没有讲究的柚木家具,只是几张藤椅,两个小茶几,和一张长方形的矮桌子。
茶几上放著个雅致的盆景,是青黑色的瓷盆,盆里盘龙似的扎伸著枝桠,大概是绿色的九重葛一类的植物。
最独出心裁的,是这植物的枝干上,竟盘绕著一株朝日蔓,成串水红色的小花,和九重葛的绿叶相映,美得可以入画。
另一张茶几上,放著一套茶壶和茶杯,全是酱红色的陶器,粗糙简单,可是和整间房子的家具配合起来,却“拙”
得可爱。
矮桌上铺著块桌布,上面是贴花的手工,在四角绣著四只仙鹤,飞翔在一片片的云钩之中,几乎呼之欲出。
墙上,有一面连石灰都没有,竟是干干脆脆的红砖墙,悬著一幅巨幅的国画,画面是几匹芦苇,一片浅塘,和浅塘里伸出的一枝娉娉婷婷的荷花。
全画从芦苇,到石头、浅塘、荷叶、荷梗……全是墨笔,唯有荷花尖端,却带著抹轻红。
这画有种夺人的韵致,莫晓娴看得发呆,她虽然知道这里不可能有这样考究的画卷,但是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的农场看样子应该是打理了很多年了,规模不小。
“晓娴,你来了看这里,是不是很熟悉!”
莫晓娴这个时候禁声了一下,门外面魏焕腾和农场主在聊天,莫晓娴望著那说话的农场主,有些惊异。
这个农场主第一次打照面的时候的他完全不同,出乎意料之外的高大,肩膀很宽,手脚也长,而且,全身的线条都是硬性的,这大概和他几十年的军人生活有关。
刚才看见屋子里面放着他年轻时候的相片,是穿着军绿色的军服,他起码比妻子大十来岁的样子,头发都已花白,眉毛浓而挺,眼睛看起人来锐利坚定。
时间在他的额前嘴角都刻下不少纹路,这些纹路全像出自一个熟练的雕刻家之手,用雕刻刀坚定的、一丝不苟的划下来的。
他的声音响亮宏大而率直。
莫晓娴小声道:“还记得刚开始魏焕腾说他不熟悉这里的路吗?”
很显然,莫晓娴不理解魏焕腾为什么要说谎。
陈佳瑶却没有理会莫晓娴说的这句话,直接说:“这里一定是魏焕腾和张永丽的秘密基地。”
陈佳瑶说的十分笃定,的确莫晓娴也早已经猜到了,她道:“魏焕腾值得怀疑,但是另外两个人也值得怀疑。”
“你是说袁弘和黄维一?”
陈佳瑶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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