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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现却对张谏之前路、走向感到一片茫然。
他背负着自己和别人强大执念即将往哪里走,后又会是怎样结局,白敏中全然摸不着谱儿。
头一次觉得能够给人算命是很方便很有用很必要本事。
可也不知怎么……和张谏之一起久了之后,她渐渐连这个本事,都无法施展了。
能给人算命识得天机,好像不是她。
也许父亲说得对,天赋有时候也如技能和手艺,不用则荒。
她现居然已经这么没用了吗?除了依旧可以看见那些不该看东西,旁什么也做不了。
白敏中看着披毯子假寐张谏之,不知不觉走了神。
张谏之前路里……会有她吗?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不露声色,不示水之深浅。
好似永远都能给人带来惊喜,但也让人探不清他心。
有往事有秘密人,虽说都不简单,但张谏之无疑神秘过了头。
白敏中很想拨开这层层迷雾看清楚他,确定他前路中是否有自己存,以及他心中到底作何想。
他对她是好,可这好……让人困惑。
她原本不过是他客栈中伙计,后来发现祖父竟与他母亲是师徒,好像又凭空多添了一层渊源。
加上青竹关系,看见他觉得为亲切,再后面……白敏中也说不清楚。
她脑子里偶尔会闪过一些非分想法,让她自己都觉着自己脑子不大好了。
她这会儿想着想着,竟又鬼使神差地伸了手过去,幸好及时醒过神,他发觉之前将手收了回来。
她如释重负地呼一口气,张谏之恰好睁开眼。
张谏之脸色依旧很差,但那一双眸子却让人看着不知不觉要……陷进去。
车厢内安静得发疯,白敏中甚至能听见自己咽唾沫声音。
她一时别不开眼,便往后退了退。
张谏之望着她眼睛,看了很久,忽然间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笑来。
不是玩味儿也不是打趣笑,就只是纯粹微笑而已。
白敏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觉着脑子要炸了,努力地想要将思路岔开到别话题上,便支支吾吾道:“我方才想,何时才能、才能画成这个样子……是得练很久罢?”
“算不上很久。”
张谏之终于开口,唇角那一抹微笑却并未收起。
声音清哑却带着一丝笃定释然:“从现开始练习,到来年海国樱花盛开时候,也就能画得像模像样了。”
“来年……这、这么?”
张谏之忽然身体微微前倾,修长有力手抓着即将滑落下去毯子,微笑道:“你怕我么?为何说话总是磕磕巴巴?”
白敏中紧张得脊背出了一层汗:“我、我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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