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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各位的演技啦。”
-
“出事了!”
穿着工字背心的中年男人高声叫嚷着,跌跌撞撞地一路狂奔。
沿途的灯光仿佛是被他的脚步依次点亮。
很快,方才还昏暗又寂静的偏僻小巷突然复活,一个少年刚刚好奇地从窗户探出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拧着耳朵扯回了屋;躲藏起来的人三三两两地从各个地方冒了出来,有的正一边与身边的人高声讨论,一边惊惊慌慌地披衣服。
一片嘈杂中,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孩子的哭闹。
“我刚刚听到动静了……怎么?没成功?”
有人高声问到。
“呸,真他妈成功,没炸着不说,还炸错人了。”
男人被挤到了人流中间,接过别人递来的水,猛灌了两口,咳了两声才又说到:“还炸到了最不好惹的人头上!”
“谁呀谁呀?”
人群沸腾起来。
“那群当兵的!”
-
深夜。
元岁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引得缩在地上的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抬头看了她好几眼,最后被元岁努力憋出的、快把眼睛给瞪出来的凶恶眼神勉强吓了回去。
“用力过猛了小朋友。”
韩越低声说。
元岁拍了拍脸,努力地活动面部肌肉,悄悄指了指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背对着站在另一侧的凌夙诚,似乎是有点忿忿不平。
“因材施教。
我们不能对原本表情管理系统发育的不太好的人提出太高的要求。”
韩越正色道。
今晚月色暗淡,星星却显得尤其明亮,像是无数颗小小的宝石随手洒在了深色的绒布中。
远远的,一连串闪烁的光点就像是水面上断断续续的波光,从一侧不断向这个圆型小广场靠近,仿佛是流动的银河。
可惜凌夙诚的视力很好。
他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一群面色铁青的人正握着老式的手电筒,浩浩荡荡地向这里走来。
大半个小时前,他与韩越迅速潜入那个正在争执是否要立刻前往爆炸地点看看情形的小屋子,放走了看着最麻利的一个回家报信儿,再将其中两人绑得像是即将被丢进蒸笼里的螃蟹,废了点劲儿才总算是把这两人挪到这里。
“哟,来的挺快呀。
你们两位,等会儿可得给我安分一点。
既别搞出什么像是被我虐待过的大动静,也别一动不动的干杵着,这不用我再教教你们吧?”
凌夙诚听见身后的韩越正在对两位人质进行思想教育,痞气十足,也不知道是装得太像还是本色出演。
但是韩越的表现无疑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后面被塞着嘴的两个人完美地诠释了“点头如捣蒜”
,似乎是想通过真挚的眼神稍稍感化一下眼前依旧笑的很欠的人。
记得刚开始,这两个人还不太听话,嘴里不干净地骂了一大堆,倒是还算有几分胆色——直到韩越满面春风的听完后,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对面一个人的名字。
那人仿佛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似的,声嘶力竭地询问韩越的身份,眼中已有惧色。
“你应该叫我一声长官。”
韩越刚笑眯眯地说完,稍微胖一些的那个就因为太过激动差点自己把自己勒背气儿,最后只能被半拖半抗地带来这里,成功让累得大喘气儿的韩越的神色看起来更可怕了。
即使是预料到了这些从“颛顼”
逃离的流民对于军队一定抱有敌意,但是这两个人身上流露出的不加掩饰的畏惧依旧让凌夙诚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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