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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诚扶着墙壁略微晃了一下,与表情还没成功转换过来、仍介于伤感和茫然之间的甘遥短暂对视,随即矮身回应从后方向他扑过来的神官一个肘击,随后侧身扯着那人的领子,将其过肩摔在捂着喉咙想要站起来的罗子炀身上。
“你你你……”
甘遥还在努力适应一波又一波的突然状况,却听见几声细微的闷响,转头发现几枚子弹都以诡异的角度嵌进了地板里。
凌夙诚猫一样地打了个滚,穿过精细的帘幕,同时不断推进着足以干扰弹道的重力场,直直迎向最后一名神官的枪口。
没有面具遮挡的半张脸上,凌夙诚清晰地看见对方咬着舌头做出“怪物”
的嘴型,然后被墙壁上断裂的烛台砸了个正着。
“你……你这是诈尸了么?”
甘遥抖着手,半天才撩起短裙,从大腿上拔下一把贴身的匕首,正巧看见夺过枪的凌夙诚回身冲着她身后连开三枪,算是给了个痛快。
“可能是吧。”
凌夙诚看着气色还不太正常,招了招手示意甘遥上前一步,“子弹有限。
你还有别的武器么?”
“你看我这裙子还能藏下更多武器么?”
甘遥看了依旧乖巧跪坐在蒲团上,用一种似乎是有点调侃的眼神看着她的短裙的月鸩神一眼,接着问到,“然后呢?咱们怎么办?外面还有那么多号人呢!
你如果是打算直接冲出去的话,我只能祈祷你能够无限诈尸起来了。”
“你抱着她,努力自保就行。”
凌夙诚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补充到,“我开门后,跟在我后面,动作快。”
“哈?你说得轻巧!”
甘遥指了指一脸事不关己的月鸩大人一眼,叫到,“既然她只有骗人的本事,那我们还带着这个累赘干嘛?你这种谜一样能够逃出生天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我们侥幸逃出这里,还有外面的警察这一关要过,你——”
“宗队长大概没空过来,你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你和他枪对着枪的场面。”
凌夙诚努力感受着屋外两位最近的守卫的位置,对着被砸的咣咣响的门开了两枪,“自信倒是谈不上,只能说有机会。
另外,关于带他出去的理由……”
凌夙诚顿了一下,“出去之后再慢慢想吧。”
-
“最后向您转达一个您儿子的请求,然后我就得抓紧时间登船去了。”
韩越风风火火地飞奔进办公室,一脚带上了门。
“这么早?”
中年男人看了眼时间,“这才四点多……你们是打算凌晨到达‘颛顼’么?”
“您儿子的意思,越早越好。”
韩越擦了擦脑门的汗,鬼鬼祟祟地往后看了一眼,低声说到,“他问您还能不能再给他几片上次的阻隔药。”
“啊?他以为这东西是感冒药么?我能一次给他抓一大把?”
中年男人抹了抹额头上的褶子,“说起来,他想拿去干嘛?”
“他说他又得去跟那位特殊的天赋者打交道,希望我能给他备一片。”
“放屁。”
抛出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中年人开始低头翻箱倒柜,“居然都糊弄到他爹头上了……哦对了,你们组那个新来的呢?服药后天赋恢复的怎么样了?”
“今天是第七天,她说恢复了八九成,基本可以正常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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