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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晚晚晚上好!”
凌夙诚在门外听着元岁一路乒乒乓乓地飞奔到门边,慌慌张张地开锁的声音,然后终于露出个有点蓬乱的脑袋。
晚上十一点,整个宿舍区安静的几乎有些死气沉沉。
一路上,只有早上刚刚出过事的那间单人宿舍的门开着,里面漆黑一片。
“可以进去谈吗?”
空旷的走廊里,凌夙诚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颗粒感。
“您请进!”
元岁将门大开,然后很狗腿的头前引路,一边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将掉在地上的几个小毛绒玩具一个个丢回沙发上。
凌夙诚在后面平静的带上门。
他偏头看了一眼玄关的小柜子上错落摆放的几个粗陶花瓶,隐约觉得风格有点眼熟。
“您要喝点什么吗?”
元岁将桌上的果皮纸屑全部一把抓起来,讪笑着按进了垃圾桶里。
凌夙诚低头装作没看见,顺手将掉在地上的靠枕捡了起来。
“啊谢谢谢谢!”
元岁脸上有点窘迫,“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会突然过来。”
“没事。”
凌夙诚没什么表情,语气有些倦怠。
“随便坐!”
元岁似乎是在睡衣外面直接添了件正装外套,看着有点奇怪。
“你也坐吧。”
凌夙诚看她一眼,端正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您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而且是在电话里不能说的事情。
元岁在心里偷偷琢磨着。
凌夙诚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只有一枚不起眼的白色药丸儿。
“这是什么?”
元岁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看了看凌夙诚的眼色,又犹疑到,“我……是不是不该问?”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凌夙诚回答的很坦然。
“是……我以前在学校吃过的那种药吗?”
“你知道?”
“那种药有股酸味,他们总是塞进番茄炒蛋里。”
元岁表达了控诉,顿了顿,小声说到,“我还以为现在已经不用再吃了。”
“不是同一种东西。
从效果来说,或许正好相反。”
见凌夙诚没有在说下去,元岁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问到:“我需要马上把它吃下去吗?”
她觉得凌夙诚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意思,干脆直接选择配合。
没想到凌夙诚居然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我不知道……看你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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