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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后背湿润的触感反手摸了摸背,惊诧地发现自己已经汗湿了一片。
——都是梦?
他的脑海里依旧反复播放着姜伯楠寥寥的几句话。
如果不是有人正看着,韩越觉得自己甚至可能会掏出个小本本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不,不对。
还真是睡迷糊了。
在另外两人不解的目光中,韩越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捂着额头又躺了回去。
他想起来了。
之前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幻觉,而是弥足珍贵的记忆,又或者说,是近年来唯一的特例。
大半年前,他在执行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中独自撞上了数位的棘手敌人,虽然最后勉强取胜,结果因为脊柱受伤,差点只能靠两只手爬着回去。
某个持续低烧的深夜,他继续迷迷糊糊地躺在加护病房里,身边相伴的只有各种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和时而急切嘈杂时而温和连绵的雨声。
也不知道这次都伤成了这样,以后还能不能正常的挥刀。
如果不能,他是不是应该找人在师父面前旁敲侧击的暗示一下,让姜伯楠抓紧时间收一个新的徒弟,免得师门的绝活就在他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手里断了传承。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大公无私的提议。
说到底,“徒弟”
这个身份在姜伯楠心里所占的位置可能已经非常之窄小了,他不是个圣人,无法劝服自己再让多一个人分走一部分。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如同刚才在梦里重现的那样,他意识到了那个让他在不清醒的睡梦中也会反反复复不自觉呼唤的人就在身边。
可姜伯楠那个时候究竟是想对他说什么呢?
“秘密”
这个字眼真是让人不得不介意。
可韩越知道自己或许要永远错过某个未知的谜底了。
等等,“永远”
……?
“你不会又突然秒睡过去吧。”
对面的人暗自发呆的时间太久,汤雨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接连问到,“你最近很缺觉么?”
“啊?哦,不好意思。”
韩越也没怎么因为她的打断而生气,扶着脖子又把面积有限的病房打量一圈后,突然后知后觉地问到,“等等,仲妍还没来上班么?现在几点了?”
“姜医生是去做什么,难道你——”
小护士的话才说到一半,汤雨澈便在侧边推了她一把,略不耐烦地提醒到:“行啦。
你不是只有这一个病人,快查房去。”
“查房?”
韩越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吧,要到晚上了?”
“对,我是过来换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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