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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演出的第一个曲目,竟是由那位失明的咖啡馆老板演奏的。
难怪那个女孩今天会来,原来,他的先生不止是一家咖啡馆的老板,还是一位出色的演奏家。
他演奏的乐器很少见,只有一根琴弦,全靠左手摇动摇杆来提高或降低发音的高度。
她事先看过节目单,那是一首以独弦琴为主打乐器的曲子,作曲人有两个:一个是江淮,另一个便是台上的这个独弦琴演奏家阮南庆,想不到,能够创作并演奏出这样美妙琴音的阮南庆竟是个盲人!
等等,也就是说,阮南庆和江淮是熟人,也许还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那么,江淮的母亲为什么对阮南庆的太太这般不客气,几乎到了排斥的地步?
谜团在她心中越滚越大。
乐声悦耳动人,她却走神了。
音乐会后,书培善解人意地主动开口由自己送父母回家。
书俏趁父母不注意,凑在他耳边说了句:“谢了,哥。”
书培笑笑,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
按照计划,书俏稍后自己驾车去“月河酒店”
,而江淮则会由培安送去酒店专属套房与她会合。
他们的爱情还没有真正“公诸于众”
。
更何况,无论从江淮身体的角度还是出于不受打扰的意愿上考量,他们都更习惯于在一个私密的空间享受自己的约会。
江淮的电动轮椅在地毯上滚过,发出特有的“嗡嗡”
声,她并不刻意迎接,只是从窗台上转身,偏过头来,巧笑盈盈地望着他从玄关处一路“走”
进来。
他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等很久了吗?”
“应该不久。”
她咬了下嘴唇,俏皮地说,“可又好像挺久的。”
“我已经让培安以最快地开过来了。”
他说,“你知道,演出结束后,总有些杂事要处理。
媒体方面,也需要应对。
虽然我将这些事大多交给了别人来处理,可也不能立马就离场……”
“以后不许让人开快车。”
她严肃地道,“我可以等,可我不要你做危险的事。”
“其实我比你更怕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毕竟我已经没有第二条脊椎可以摔断了。”
江淮在她一记凶巴巴的白眼之下笑了笑,“可是想到你,不知怎么的,就胆大起来。”
书俏推着他来到一张贵妃榻前,坐下道:“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可能……还需要更胆大一点。”
江淮低头:“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十分‘胆大妄为’了。
否则,我怎么敢……怎么敢……”
她捧起他的脸,将吻轻柔地烙印在他的额头、眉心、脸颊、鼻翼,最后又滑落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流连许久才舍得移开。
随后,她道:“你明明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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