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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穷尽一生,她都看不透萧梓璘,所以,与他相处,她总有点胆怯。
回到京城,已然及笄,她却不敢再想婚嫁之事,因为她的心不再平静
她曾在这里丢下太多的遗憾和怨恨,也丢了一条命,她想补偿、想讨还,想报复。
她觉得自己有很多事要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完,什么时候是尽头。
她想让萧梓璘帮他,想接近,想利用,又怕目的太过明确而被他察觉。
宫宴过后,皇上和陆太后要下旨指婚,她有想法吗?
当然有。
可那只是想法,针对这件事,她害怕把想法变成现实。
萧梓璘靠近他,低声道:“告诉我,你怎么想。”
汶锦深吸一口气,“对于指婚,我没想法,因为那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不瞒你说,我现在只想报仇,我不知道你的猜测有多复杂,至少有一些是对的。”
“明白了。”
萧梓璘冲汶锦点头一笑,做了一个请出的手势。
“小女告退。”
汶锦施礼离开。
迈出那道门槛,她的身体有一种飘轻的感觉,令她感觉很不真实,很想倒下去。
躺在地上,或许是安全的,但她害怕别人惊疑的目光,她要坚持一下。
萧梓璘见汶锦轻飘飘离开,他的心好像被撕掉了一半,可却全无疼痛,也无血肉模糊。
或许那一半的心就属于她,被撕掉了,他不适应,却又莫名的轻松。
在他——萧梓璘心里,不管是程汶锦,还是海绣儿,只是在那个断断续续的梦中与他结缘。
梦能给他提示,可不管是欢乐还是悲惨,都让他感觉虚无飘渺。
只有在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那段日子,在属于唐二蛋的记忆,不管是出于本能的相救,还是别有用意的婚约,都是最真实的,那是他一生的经历。
梦境他会毫不顾忌放弃,真实的经历他也会费尽心力抓住。
“主子,人早走了。”
“你以为我瞎吗?”
萧梓璘暗哼一声,说:“放出风去,就说太后娘娘应本王所请,要把柱国公府四姑娘指给本王为正妃,却又有顾虑,犹疑不定。”
“殿下,奴才愚钝,奴才觉得这句话很别扭,你看,明明是应你所请,还……”
萧梓璘心情很好,重重拍了拍随从的肩膀,说:“越是听上去别扭的话,越容易让人听出多重意思,本王就想让人们去猜测,说得太清楚,就没猜测的余地了。
你只需告诉一个人,不管是宫里的,还是府里的,其它就不必管了。”
随从想了想,说:“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
“早了点,等宫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再去。”
萧梓璘长长舒了口气,他相信自己的个人魅力和影响力。
这句话传出去,柱国公府会招来很多麻烦,而他要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就不言而喻了。
汶锦神色迷离,回暖阁的路上,吸引了众多目光,也引来了诸多怀疑。
她干脆表现得更慌张,在暖阁门口看到周氏,没等询问,就说自己是被叫去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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