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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他喜欢的这个人,即便听出了,也始终没有给自己只言片语。
他又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什么呢?安迪斯苦笑,别人不喜欢,管你有多深情,不还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吗?
有利用简直就对你千百倍的好,没利用价值就将你丢的远远的,想忘了还有这一号人一样,从不过分一星半点,更不说在人面前提起。
谁叫你犯贱,有喜欢别人的本事,却无法让别人喜欢上你自己?
安迪斯苦笑,他不怪林笑笛,他从来都不怪她不懂自己,谁叫他用情至深,甘愿低贱到骨子,顺从将头埋在尘埃。
他本该一辈子不理他,也来一个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他做不到,他始终做不到对她残忍和冷漠,就像她做不到多看自己一样,可笑又可怜,他竟然笑出了声音。
安迪斯吻着照片里的林笑笛,苦涩从唇瓣蔓延开: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不说破也感受不到吗?阿笛,求求你别再践踏我的真心,求你。
喜欢从来都是一种奢侈,尤其将它放在不稀罕自己的人身上。
折磨了自己,还顺带烦恼了别人。
不到十分钟,安迪斯又认真的犯贱,给林笑笛打了个电话,说,“服了你了,我一定对那小子病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笑笛自然听出他的不满,此刻却笑了,她说,“我还以为你要冷战我一辈子。”
安迪斯鼻子微微泛酸,“你就不能主动跟我和解?”
虽然也清楚谁爱的重,谁就会赶紧和解,林笑笛的不在意已经表现的不能再明显,可他始终都在期待,期待在她心里,就算不重要,也能有点点不同。
林笑笛面对安迪斯别有用心的话,仍旧没有多想,而是认真的说道,“不是我不主动和解,而是我正在构思怎么让你原谅我的时候,你已经跟我和解了。”
对啊,他怎么舍得冷落她?不管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他的第一反应仍旧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那句,她会不会心难过。
死心塌地的爱,死心塌地的想,可最终得到的,也只能是死心塌地荣誉奖。
他在努力,他想要的东西,也终究得不到。
安迪斯突然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一番话:死命求之,求而不得,尊严丧之,不得求之,爱恨丢之,所得尽失。
等写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将这些写完。
不得所求,求之不得,顺其自然,笑看爱别离!
“恩。”
他早已没力气再争辩和其他,只是无心无肺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会就来找你,一定想办法治好你朋友的病。”
时至今日,他始终不愿承认,她与那谁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别样情谊。
在他心里,他细化的那个人,永远是他的朱砂痣与明月光。
正因不可求,所以倍感珍惜。
安迪斯不懂林笑笛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煎熬,但是他算是彻彻底底一头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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