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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被胁迫、窝囊无能的从犯,会这样吗
&esp;&esp;他又为什么会救自己呢?
&esp;&esp;杭攸宁想,她认识那个人,也不觉得跟连环杀人犯待在一起的人,会有所谓的同情心。
&esp;&esp;自己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esp;&esp;是什么呢?
&esp;&esp;杭攸宁把脸轻轻贴在了车窗上,直觉告诉她,她必须要找到这个人。
&esp;&esp;然后堂堂正正地回家,想去哪去哪。
&esp;&esp;而不是永远生活在自己即将被杀害的恐慌之中。
&esp;&esp;——
&esp;&esp;许野跟杭攸宁的铺位都是中铺,正对着。
&esp;&esp;他一侧头,就能看见杭攸宁熟睡的脸。
&esp;&esp;列车明明暗暗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许野起身,把窗帘拢了一下。
&esp;&esp;继续看她,看着看着,他就睡着了。
&esp;&esp;再睁开眼睛,是绣着仙鹤的枕套,身上盖着的是大花被子。
&esp;&esp;而杭攸宁睡在他旁边,软软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她似乎又长大了一点,身体有了属于成熟女性的曲线。
&esp;&esp;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许野翻身把她抱在怀里,他无数次都冲动想要这么做,可是又怕吓坏她。
&esp;&esp;可是在他梦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esp;&esp;他也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单薄的身体,让他有一种飞起来一样的快活。
&esp;&esp;这是一个幸福得让人想哭的梦,他们好像结婚了,他终于又有了一个家。
&esp;&esp;在他长大的那个家里,他们一同吃饭,一同睡觉,他带着她上班,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放在自行车横杆上,自行车唰唰地飞向很远的地方。
&esp;&esp;夕阳的暖光下,她说:“哥哥,我们比谁先跑进家!”
&esp;&esp;说完她就跑进屋里,他说:“你别摔倒!”
&esp;&esp;他一把推开门。
&esp;&esp;赵明明吊死在那里。
&esp;&esp;她穿着那件红色的体操服,腹部隆起,深紫色的舌头从嘴里探出来,特别长——
&esp;&esp;“。”
她歪着头,惨白脸露出一个笑容来。
&esp;&esp;两个黑蜘蛛
&esp;&esp;秋高气爽的天气,鸽群掠过云海。
&esp;&esp;北京火车站,人声鼎沸,睡眼惺忪的旅客从火车上下来,汇聚在人山人海的广场。
&esp;&esp;离了老远,一眼就能看见杭建设,他个子很高,穿了一身灰蓝色的夹克衫,料子裤,显得很精神。
&esp;&esp;他挥舞着手,笑出一口白牙,远远地就喊:“妈!
杭攸宁——你往哪看呢!
你哥在这儿呢!”
&esp;&esp;张淑芬不由自主地快走了两步,嘴上还在抱怨:“不跟你说了么,不用接,不听话!”
&esp;&esp;“哪能不接啊!
这可是我亲妈!”
&esp;&esp;杭攸宁推着行李跟在后面,杭建设伸手准备去捏她的脸,却发现她脸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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