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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什么?”
楚渊嘴角一扬看着他。
虽说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但也看到过段白月手中的画像,再加上这般华贵的气度,司空睿几乎瞬间便确认了他的身份,于是笑容满面道:“翩翩佳公子。”
南摩邪与四喜听到动静后,也往这头过来。
楚渊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道:“人呢?”
司空睿诚恳:“只有我一人。”
南摩邪叹气:“都到了这当口,就别再瞒了。”
司空睿道:“当真只有我一人。”
欺君是大罪,这我还是知道的,于是赶忙又补充,“一个在离镜国,还有一个随黑色大床去了翡缅国。”
楚渊眉头紧皱。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四喜小声道,“先去客栈再说。”
司空睿怀中抱着搓衣板,眼睁睁看着船只离开,人也被南摩邪拖上了马车。
几人就近寻了一处客栈,还没等问,司空睿便一五一十,将先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南摩邪目瞪口呆:“他去了翡缅国当教头?”
司空睿道:“是啊。”
楚渊:“……”
南摩邪脑仁子直疼。
“不如先回离镜国?或许会有新情况。”
司空睿小心翼翼建议。
楚渊点头:“好。”
虽说北海驻军已整装待发,随时都能开战,但谁也不知天辰砂究竟被藏在了何处,若是被对方情急之下毁了,那可就当真是得不偿失。
事到如今,自然是越稳妥越好。
南摩邪用最快的速度租来一艘商船,连夜扯起风帆前往离镜国。
所幸风向洋流都在助力,速度比起先前快了许多。
天边满是繁星,楚渊站在船头看着远方,目色深邃,像是在与心爱之人对望。
、
司空睿总算是看出了几分端倪,于是用胳膊挤了挤南摩邪:“师父。”
“我可不是你师父。”
南摩邪赶紧摆手,“被你爹知道,说不定会从司空家祖坟里爬出来,躺到我的坟里等算账。”
司空睿道:“段兄与皇上,嗯?”
南摩邪依旧坚定摇头:“我也不知道。”
司空睿却已经开始感慨万千,并且心想,百年之后,若是能有人将此等情深写进戏文,定然会惹来一片唏嘘。
感人,且感人。
离镜国内,段瑶正在码头的一个鱼丸摊子上收钱,很是喜气洋洋——出来混,自然要有身份,总不能日日抱着剑四处闲逛,恰好听说这小饭摊上少人手,便立刻跑来应征,顺利谋了个收钱生活的活计。
不仅有铜板赚,还有消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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