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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不是多想与否的问题,是我心里没底啊……赵都安苦涩。
他高度怀疑,人家这副态度,是因为他名声恶劣,瞧不起他,不愿与他交谈。
等老宦官走了,他杵在庭前,呼唤了几声「金简神官?」
却都没有任何回应,仿佛真的消失一般。
「大人——」
这时,外头朱逵飞奔而至:
「诏衙那边汇报,说有动静了!
」
赵都安撇下对少女的关注,神色肃然:
「带我去看,对了,我交代周仓的事,准备好了吗?」
……
……
夜色渐深,繁华的京城街道上,行人冷清下来。
日暮时分,一辆「夜香车」从后门,驶入了张家大郎的宅子。
这年月没有冲水马桶,大户人家排泄物都储存在茅房,每隔一段时日,便请人来清理。
像皇宫,甚至专开了门,给运送粪便的车子使用。
粪便的雅称,便是「夜香」,只能说人类有够虚伪的。
夜香车在府内停了足足一个时辰,才慢悠悠从后门满载而归。
一人驾车,另一穿破烂麻衣的铲屎官在旁押车,夏天温热,臭气逼人,两人都用面巾捂住口鼻,遮住大半张脸。
「辘辘……」
小毛驴步伐不疾不徐,尾巴甩动,驱赶苍蝇。
一路行人避之不及,待走出很远,到一条偏僻巷子处,押车掏粪工闪身,钻入巷弄。
扯下面巾,露出两撇精致小胡子。
张昌硕嫌弃地丢下面巾,忍受着臭烘烘的衣物,辨认了下方向,迈步藉助天上月光,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民宅外。
藉助月光,摸索到一根细绳,狠狠一拽。
「铛——」
沉闷的铃声奏响,伴随着独特节奏。
屋内主人被惊动,不多时,门扇被撕开一道缝隙:
「谁?」
「南渡北归。
」张昌硕说出暗号,为了防止有人易容,都约定有独特联络方式。
「进来。
」
里头的人伸手,将他拽进去,院门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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