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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逸璟感受着腰间的刺痛,额头已经浮现了细细麻麻的汗水。
在听到华钦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之后,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忍住,狠狠骂道:“华钦,你就是一个疯子,不择不扣的疯子!”
因为语气过重,呼吸起伏间牵动伤口,刀在他的肌肤里细微地移动,尚逸璟的身子,有些轻微的打颤,血也浸湿了大半衣服。
华钦看着他的样子,却是低低地笑出了声,嗓音暗醇:“怎么这副样子,我可是避开了要害才下刀的啊...”
“不过。”
她的声音含了一丝懊恼,意外的好听:“好像扎得有点深了,你告诉我怎么办,恩?”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尚逸璟依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华钦再次轻笑出声。
“自己别动,我去找绷带给你包扎。”
说完这话,华钦把怀中的人给放开了,随后从床上坐起来,拉开一边的床头柜,拿出急用医药箱。
之后,她很快地拔出手术刀,动作轻柔地撒上止痛药和止血药,同时,嗓音磁性地问道:“痛吗?”
尚逸璟冷笑,丝毫没有被华钦打动到:“华钦,你能不能别这么假!”
华钦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给尚逸璟缠上绷带,她先是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调:“假?”
随后,指尖划过那条伤口,眸色变得幽深晦暗,语气认真:“不,我是真的心疼你。”
“刚才那是不听话的惩罚,罚过之后,我自然还是你的哥哥。”
她的音线毫无波澜,让人觉得她是真的把宠和惩分得清明。
可听到尚逸璟这里却是可笑的代言词。
像她这么教自己的弟弟,恐怕三观早就被毁得差不多了!
尚逸璟也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华钦有问题。
不属于身体上的问题,反而像是心理疾病,所以易怒易爆,性格阴晴不定。
可是——
这些日子,她在外人面前,分明正常得不像话,却总是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候,像个疯子。
难道她弟弟,对于她来说有什么不同?
尚逸璟不由得深思。
“嘶——”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伤口那里就是一痛,他再次暴怒:“华钦,你在干什么?”
华钦笑了一下,面容矜贵,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了的自觉,甚至说得理所应当:“你又走神了,我只是叫醒你。”
“很痛吧?”
华钦在尚逸璟的脖子后颈上亲了亲:“怕痛就不要走神,至少在我面前不要。”
尚逸璟当下愕然,忍不住侧头看向华钦的眸子。
却在其中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
不是恋人对恋人之间的那一种,类似宠爱的占有欲,反而像是,对待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物品,报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变态想法,想要让他,独属于她一个人!
尚逸璟觉得荒谬。
等他细下心去看时,华钦的眸子里面已经是一片浓墨和寂寥,没有丝毫情绪。
尚逸璟回过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看错了。
华钦眯了眯眼,把最后那一节绷带缠上之后,搂过了尚逸璟。
轻声对着他说道:“我喜欢你刚才那么看我。”
但她感觉像是不够,于是又添了一句:“以后都那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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