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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水云榭众人,没有皇上旨意,都不得踏出此地!”
其他事情,自然是指柳妃的死因,和皇上对九王妃的暧昧……在场的锦衣卫都是燕乐晟的心腹,自然不会说出去。
魏公公冷眼暼向那个方才向赵婉烟传话的嬷嬷,有心要拿她来给水云榭众下人做警示,遂一挥拂尘,又补了一句:“这位嬷嬷利用十二公主,助德妃谋害九王妃,还对王府丫鬟私自动用刑罚!
罪不可赦!
来人,把她绑到院子里,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给咱狠狠地打,一直打到死为止!”
那嬷嬷一听,“呜哇”
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两眼一翻,竟是当场吓昏了过去。
魏公公冷冷看着众人将她抬出去,对着聚拢过来的水云榭下人道:“你们都给咱想清楚了!
惑乱后宫者,死!
谋害皇亲国戚者,死!
没有咱的允许,私自离开水云榭者,死!”
***
北燕后宫,迎鸾殿。
诺大的殿内,檀香袅袅,层层叠叠铺满铺垫和佛帐。
就在这烟雾迷障中,正殿上的等身高玉佛像前,端端正正跪着一个素衣玉钗女子,正一脸恭敬地念着经,不急不缓念着手中佛珠,口中振振有词:“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身后一个佝偻的老嬷嬷徐徐走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老嬷嬷身后还跟着一个面露怯色的小丫鬟,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政阳宫掉头往另一个方向奔走的十二公主的丫鬟!
素衣女子淡淡暼她一眼,放下念珠,道:“干得不错!
三言两语挑拨赵婉烟谋害九王妃,又不声不响将十二公主引过去,如今……不仅托十二公主的福,除掉了赵婉烟,咱还歪打正着,找到了那件传说中最忌朱砂的宝物!”
她冷然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和现场氛围极度不符的戾气,讽笑道:“赵婉烟,你可不要怪本妃心狠,需知后宫弱肉强食,自己没本事,就只能给别人当垫脚石!
你瞧,本妃这还心心念念着诵读《地藏经》为你超渡呢!
你要怪就怪那个姓林的,她不仅抢走了你的男人,还逼得本妃不得不动手将你除掉……”
她哀哀叹了一声,面上却无半分难过,转向那个佝偻嬷嬷道:“去把德妃的死因透露给赵府的人,他们闹得越大越好……”
“还有!”
她余光扫过那个怯怯站立的小丫鬟,声音冰冷决绝,“把这个丫鬟清理掉,随便丢进哪口深井,事后就说是自杀。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丫鬟听罢,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瞬间就想拔腿逃跑。
不料那个佝偻的老嬷嬷身手极快,她脚步还未迈出,一个手刀就已劈在她的后颈。
小丫鬟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就眼皮一翻,沉沉地跌倒在地上。
嬷嬷沙哑着声音告了罪,一手将那个丫鬟的右脚踢起来,就这么一路拖着,又徐徐退出大殿。
偌大的迎鸾殿再次恢复一片平静。
方才还跪坐在铺垫上的女子,却突然站起来,一脚将面前的玉佛踢翻,恨声道:“燕乐晟,你既然能狠心将我封为太妃,供养在这毫无人气的昆山皇陵!
就别怪我狠心,让你终其一生都得不到所爱!”
***
与此同时,一辆八匹马车自燕宫正门飞快奔出,直驱江陵东朱雀街的九王府。
燕乐晟怀里抱着同样一脸不安的燕乐瑾,后者紧紧攀着他的衣襟,不停担心发问:“火烧云姐姐被下了药,会不会生病?会不会死?她若是没等到那个想她的人出现,就像母妃那样永远离开……会不会很难过?”
燕乐晟抚着她的发,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为什么叫她火烧云姐姐?”
小瑾偏了偏头,指着自己脸上的胎记,道:“因为她说,小瑾脸上的胎记是一抹火烧云。
是因为有人在想念小瑾,小瑾脸上才会留下这个记号……火烧云姐姐额头上也有一抹,却是黑色的。
小瑾给她用朱砂染成了红色,可是、可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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