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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里的人很少,而且今后肯定还会越来越少……所以互相都很熟悉,如果有外人进来了,负责管理的人就会把颜色很明显的绸子系在上面,算作警报。
不同颜色代表的警报含义还有点区别,不过颜色都很显眼,如果看不到的话就是没有人过来啦。”
“……但是我进来了呀?”
元岁指出漏洞。
“因为你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力嘛,确实像个偶然来串门的小姑娘。”
“这么说的话,其实你们还是很不欢迎外来的人咯?那您为什么……”
元岁炸了眨眼。
“与其说是‘不欢迎’,不如说是‘害怕’吧。”
老婆婆似乎还颇有谈兴,“毕竟村里像我这样的老东西已经不多啦,剩下的多半都是些这辈子还没踏出去的小年轻,没怎么见过世面。
在他们的想象里,兴许还以为你们这些外来人都是三头六臂呢。”
“即使是‘六指’们也谈不上三头六臂呀,我们又不是哪吒。”
元岁这回是真的笑了起来。
“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的时候,还和好几个像你一样的人一起读过书呢。”
老婆婆也叹了口气,“都过去啦……现在我们之中已经没有几个真正接触过你们的人了,只是道听途说的话,怎么幻想也不奇怪吧?”
“在这一点上,或许我们这些‘外边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么?你看起来就像是被雇佣的童工。”
老婆婆似乎还挺高兴的,“如果不急的话,稍微进来坐坐?天气实在是太差了。”
“为了尽可能自给自足,我们参加工作都比较早啦。”
元岁摆了摆手,又回头看了一眼,隐约看到一坨艳丽的红色突兀地在风中飘舞,“诶那个……就是您刚刚说的‘示警’吗?”
“可能是吧,我年纪大啦,看不太清。
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吧……比较艳丽的红色。”
元岁下意识摸了一把头上深红色的发带。
老婆婆推眼睛的动作一顿,随即严肃地催促:“快进到屋子里来。”
“出事了对么?”
元岁看着三三两两狼狈地举着伞在雨中四散的人,伸手将老婆婆开启的窗户缓缓合上,“我去看看,您小心一点。”
-
“完了,只有她一个人倒在地上。”
韩越“啧”
了一声,冲着凌夙诚无奈地一摊手,“我就知道,你我的运气都靠不住,元岁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现在怎么办,我先摇醒她?”
搭在汤雨澈肩上的男士外套已经滑落了一半,好在闵舒选的位置还算不错,靠在一块儿被几棵小树撑起的石头下的她几乎未被淋湿。
凌夙诚瞥了一眼她眼角的泪痕,揉着眉心点了点头。
“汤雨澈,汤雨澈,醒醒。”
韩越渐渐用上了力,但躺着的汤雨澈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只得环顾四周,不太抱希望地问到,“要不我往她脸上泼点水?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太像是要刑讯逼供了……”
“她不是自然睡过去的,可能是收到了精神冲击。”
凌夙诚顿了顿,又说到,“我来。”
“我知道你有一定针对精神冲击的抗性,可以事先给队友提供一点点保护。”
韩越挑眉,“但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
“尝试在她的脑海里输入‘痛觉’,这种简单的运用方式我也可以做到。
只是对于使用条件比较苛刻,没怎么用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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