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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仗剑又如何七（第3页）

曲一文回过神来，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娘娘，曲某有礼了。”

黄点墨无奈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这九州可比当初的四国不知大了多少，也复杂了不少，唯一不变的，就是身处里面的我们，依然是身不由己。”

“……”

曲一文只是静静的听并没有说话。

黄点墨接着说道，“你知道吗，当初我化神成功破界飞升之后，我心中多么高兴，多么期待，以为来到了传说中仙境一般的地方，呵呵，可是从我到灵界那天到现在，却是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被迫加入这冠华宫，被迫给人当妾，被迫担当我不愿意的责任。”

“你……为什么给我说这些。”

曲一文转过头来问道。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毕竟苏姑娘的死与我有关。”

“媚儿……”

曲一文心头一痛，好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千万遍，他本来以为已经好了，不会再有了，可是每次一想起苏媚，那痛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没变，“那不关你的事。

对了，书中玉还好吗？”

“他死了。”

黄点墨答道。

“什么？”

曲一文不敢置信，当初他没有杀他，却是不敢想象时隔多年之后他却是死掉了。

“惨败给你之后他心就已经死了，整日把自己放纵于酒色之中，最后郁郁而终……”

“……”

“或许这世界真的有因果报应吧。

当初父亲欲加害于你，后来他死了，我欲报仇，现在也是过得满目狼疮……”

赵寒晶说道。

眼中泪水打转，曲一文盯着她，那眼神如此熟悉，仿佛她自然是昙花楼下不可一世的师姐，百草坪上那个穿着大红裙子，灵动活泼的师姐，贺云宗里那个人见人怕，却是侠义心肠，舍弃性命也要保护自己的师姐，那眼神真的如此熟悉，曲一文竟是看得痴了。

“师姐……”

曲一文紧咬嘴唇，“对不起，可是我真的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去做……”

“没事的。”

赵寒晶温柔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调头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曲一文心中沉重万分，赵寒晶是他第一个亲人，他的师姐，他如何不愿意回到从前。

他很多时候都在想，若是真的能回到从前，就算被师傅夺舍又如何？

可是如今又能怎样？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赵寒晶了，她的眼神太复杂，他完全看不透，他只感觉有时候赵寒晶如同一头吃人猛兽一般，那是一种危险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回到过去，像从前一般，可是现在与以往倒地有什么不同，却又是丝毫说不上来，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