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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那不远。”
祁返轻之又轻地笑了一下,“来车库。”
&esp;&esp;陈依晚走下停车场,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找到祁返。
&esp;&esp;祁返换了身衣服,脸色微白地靠在后座,见他来时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esp;&esp;他神色极淡地扫了一眼气喘吁吁的陈依晚:“跑那么急干什么,我又没催你。”
&esp;&esp;陈依晚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又看到车座下染血的红布。
&esp;&esp;他脑子里瞬间一团乱麻,下意识道:“你受伤了?”
&esp;&esp;祁返没应是与不是,只问:“城南那套别墅的地址,你还记得吗?”
&esp;&esp;陈依晚内疚地摇摇头。
&esp;&esp;看样子是不记得了,祁返按了按眉心,正在想如何描述路线时,又听见他低轻的声音:“是不能回家吗?”
&esp;&esp;祁返微垂的眸中掠过一丝冷,没有否认。
&esp;&esp;“那先去处理伤口。
我……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处理。”
&esp;&esp;陈依晚小心翼翼地想去扶祁返的手,后者却不动声色地避开。
&esp;&esp;“带路。”
&esp;&esp;拍卖开始了,盛家的宾客都在会场,后花园没什么人。
&esp;&esp;直到书房,祁返看到那个被他落在桌子上的袋子,才明白陈依晚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里。
&esp;&esp;“你见到盛枝郁了?”
&esp;&esp;陈依晚把刚刚用过的药箱抱出来:“嗯,盛先生托我给你带东西。”
&esp;&esp;祁返靠在椅子上低声道:“把门关上。”
&esp;&esp;陈依晚道了句冒犯,反锁上了书房的门。
&esp;&esp;“会处理刀伤么?”
祁返问。
&esp;&esp;陈依晚吓了一跳:“什么?”
&esp;&esp;“嘘,小声点。”
祁返没有细说,而是接过了医药箱,话题又延回了刚刚:“他只让你给我带东西?”
&esp;&esp;陈依晚看着他先开了外套,里面的内衬一片血红,一指长的刀口鲜血淋漓。
&esp;&esp;祁返先用蒸馏水洗了一遍伤口,没听见他的回应,掀起眼皮扫了一眼。
&esp;&esp;陈依晚回过神:“嗯,只是这个。”
&esp;&esp;“如果只是让你给我拿东西,为什么你来这里,还知道药箱放在哪?”
祁返不冷不淡,“瞒了我什么?”
&esp;&esp;陈依晚没想到他那么敏锐,只好把手摊平:“盛先生看到我手上的伤,带我来处理一下。”
&esp;&esp;祁返清理的动作顿了一下,扫过他的伤口,平静道:“珠宝师不去摆弄钻石,去干什么粗活了?”
&esp;&esp;陈依晚脸颊红了一瞬,只好把自己口袋里的另一枚半成品袖扣拿出来。
&esp;&esp;“……你昨天不是问我,仿一枚珍珠袖口要多久么?”
陈依晚说,“我尝试了一下,有点着急,把手弄伤了。”
&esp;&esp;祁返看着那枚大致同款,但细节上还是略有差别的袖口,笑了下:“你倒是挺努力的。”
&esp;&esp;陈依晚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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