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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歇中觉起来以后就听说皇长孙已经在殿外求见多时了。
芬箬伺候太后起身,太后状甚无意的问:“那燕昭容回去以后可有同人说过什么?可有和谁人见面?”
芬箬摇头:“没有,据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太后,您觉得她信得过吗?”
“她!”
太后不由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她若是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
芬箬一脸的担忧,太后见状道:“你也是的,瞎操心什么,永邦那孩子脾气是不好,但也不是没分寸的。
我自己的孙儿难不成我还能害他?我都不怕那女人出什么幺蛾子,你倒是愁得什么似的,眉心攒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边说边轻轻一叹,“放心吧,我自有我的打算,那燕昭容说穿了也就是图谋一些荣华富贵,对永邦这孩子并不是真心的,这一点,他父皇在世的时候已叫他看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余情未了,也不过是隔夜的温水,烧不出干*柴&烈&火来。”
“有太后这句话,奴婢就放心了。”
芬箬松了口气,“大殿下小小年纪就饱受丧母之痛,如今又没了父主,是个可怜的孩子,奴婢是真心希望他能好,得知太后您一心庇佑他,相信蕊乔泉下有知,也会道是他的福气。”
提到蕊乔,太后略有些感伤,欷歔道:“蕊乔呀,蕊乔这孩子……我本以为她是个天降的福星,她救过我的命,没有她,我这个老太婆早就死在延禧宫的大火里了,所以我始终都以为她会是我大覃母仪天下的皇后,谁知道她还是福薄,早早的去了……”
太后长叹一声,“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但她的孩子我肯定是要看顾的,更何况也是我的孙儿,本来就是我的命根子。”
“你是忖着我怎么就那样放过了燕昭容?”
太后知道芬箬的心思,“我就是想借机煞煞那赵氏的气焰。”
太后无奈道,“你也听过那赵氏的名号吧?永邦那小子从小就是个刺头,脾气倔,就爱和他父皇和母妃对着干,他父皇给他配了个媳妇,一顶一的美人,我虽然不喜欢上官氏的人,但不得不说,上官家也不知祖上烧的什么高香,尽出绝色美人,当年上官明月就是容色艳绝后宫,后来的上官柳也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要不是巽哥儿和蕊乔青梅竹马,指不定就禁不住上官柳的诱惑,总之上官家的种好是毫无疑问的,可这孩子不知哪根筋不对,愣是放着绝色的正妃不要,非要那狐&*媚子,难道说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再好看的都没用?”
芬箬点点头:“奴婢也听说皇长孙对那个赵氏很是喜爱,青睐有加,看折子的时候都抱在大腿上。”
“荒唐!”
太后气结,“成何体统!”
芬箬道:“奴婢懂太后您的用意了,太后就是想着,既然正妃不管用,那就让燕昭容这个昔日的旧相好去和姓赵的斗法,哪怕是平分秋色也好过眼下这光景。”
“是这么回事。”
太后坦承道:“永邦呀,是你越不让他去做他越要做的性子,你要是让他别理会赵氏,他指不定真的到登基那天,封赵氏为皇后,那哀家可要给他活活气死!”
芬箬挽着太后的头发轻轻梳理:“太后可别这么说,太后您一定长命百岁。”
一边收拾了太后的银发压在黑发里头。
整理完毕,芬箬让叫担担儿的宫女引大殿下进来。
李永邦毕恭毕敬的下跪叩首:“孙儿恭请皇祖母圣安,皇祖母吉祥。”
“起来吧。”
太后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让他坐,“怎么着?忙活了一天,是该给哀家一个交代了吧!”
“皇祖母恕罪。”
李永邦跪着不肯起来,“并非孙儿有意要欺瞒于皇祖母,实在是……”
他难过的撇过头去,眼底涌起一层水雾,过了好半晌才敛起泪意道:“行宫传来消息,说是父皇驾崩了。
事出突然,孙儿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本来随父皇前去的一众臣工定期都会向孙儿禀奏父皇的近况,可昨日来信,只字片语寥寥数句,语焉不详,孙儿真是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亲自飞去行宫查问个清楚,奈何朝中的事务丢不开手,孙儿这厢一走了之了,朝里无人可怎么好?故孙儿只能先想方设法的瞒着,把那些流言蜚语料理干净,再做其他的打算。”
太后‘嗯’了一声:“那如今事儿可都办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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