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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元也开口道。
“吴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即便何姑娘不在这里,但贾云通的认罪状摆在这里是做不了假的,有些事情只要一查便知真伪。”
“哼,卷宗上写得分明,贾云通认罪之前被用了刑,难保不是屈打成招吧?”
“通判大人未免太过武断了吧,此人拒捕伤人,令我县衙折损不少好手,带到衙门里受点刑法再正常不过了!”
说话的是元江县的县尉,他肩头的伤还没好,一只胳膊挂着布绳,说这话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但那通判边上有人低声嗤笑一句:“好手?”
此话一语双关,激动县尉心头怒起,狠狠看向出言那人,刚要说话,易书元不太熟悉的元江县县丞就立刻出来说话了。
“呃,好了好了,大家都为朝廷办事,莫要伤了和气呀!”
一边的师爷也赶紧附和。
“对对,我们是在讨论案子呢,莫要伤了和气!”
林修深呼吸一口气。
“此案自有刑部给说法,通判大人不用过于费心。”
月州通判眉头一皱,扫视元江县众人。
“林修,你不知那梧州通判是谁,那总该知道前梧州知事乃是现任吏部侍郎,你如何让上头信服?就凭这鬼魂伸冤的卷宗?”
若是别的京官,林修确实有可能不知道,可吏部负责各地官员考评,而且尚书虽然是主官但只是总览全局,真正负责干活且说得上话的都是侍郎,林修当然不可能清楚。
至于出点什么岔子?通判没有明说,但即便是易书元也能联想一二。
确实,对于元江县衙门的人来说,这案子是亲身经历,自然无有不信,但对于其他人尤其是上面的官员而言,这种内容陈述多少有些荒唐。
易书元见县令沉默不语,便开口说道。
“通判大人若是不信,可问问当夜在场的差役,也去那地牢亲自问问贾云通嘛,我相信此人是不会翻供的。”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去问!”
说着,月州通判叹了口气看向一边脸色不太好看的县令道。
“林修,朝野之争最为凶险,我也是怕你误卷其中,因为此事被人当刀使了,你这些年的考评我也看过,虽无什么功绩,但也没什么大错,有些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论这案子结果如何,你都很难独善其身了。”
就像是被这句话激了一下,林修心中怒起,周身灵韵隐动,竟让易书元感受到他身上略显明亮,但开口却也没讲什么太激动的话。
“下官心中有数,所做的皆是分内之事,多谢通判大人关心!”
月州通判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走吧,带我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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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来到地牢,但月州城过来的人几乎是同时就直接接管了地牢的防卫,各自占据了地牢的一些关键岗哨,原本的衙役和守卫既不敢擅离职守,又不敢呵斥这些人,在一边有些尴尬。
林修跟随在月州通判边上,皱眉质问道。
“大人,这是为何?”
月州通判看了他一眼。
“就凭元江县衙如今剩下的这些衙役,何谈防卫?本官暂行代管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刚刚是语气冲,那现在似乎有些来者不善了啊,元江县的一众官吏不好当面发作,维持表面平静,只能暂时认了。
地牢里,牢头六爷这会哪还有那种牢里唯我独尊的气派,如同一个殷勤的小卒走在前面为这些大人物开道。
“诸位大人,前面就到了,贾云通就在最里面!”
跟在月州通判边上的几名官差则全都被缩在另一个牢房中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有人不禁叫出了声。
“长臂猿孙士万?”
“嗯!”
“你没有认错?”
“不会有错,这厮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没想到却被抓住关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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