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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星那个水下牌坊因年代久远,关键信息磨损了,只能得出这个牌坊是立给一个姓吴的人的妻子x氏的,而且是在一个叫于洪县的地方。
“吴”
这个姓氏虽然不及四大姓氏那般人数众多,但也并不罕见,可以说这个牌坊的内容和吴蔚目前身处的地方完全对不上。
吴蔚浅浅松了一口气,在心中暗叹自己的神经质,只不过是基于一点点不好的猜想就无限延伸,杞人忧天。
吴蔚稍稍定心,强迫自己从“灾难幻想”
中抽离出来,把树皮仍旧收在木匣里,放回柜中。
另一边,三人送走了张水生,绣娘将老夫人和柳二娘子请到了西屋,她自己则回来拿针线簸箕,看到吴蔚呆坐在炕上,便说道“你躺下歇息一会儿吧,这几天也怪折腾的,我和老夫人把这点儿活做完,然后再把明日的食材先准备出来,发面蒸点馒头。”
说着绣娘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枕头和铺盖,把枕头塞到吴蔚的怀里令吴蔚抱着,动手给吴蔚铺上了铺盖,柔声道“躺下睡会儿。”
吴蔚点了点头,似有些不舍地望了绣娘一眼,放好枕头躺下了。
绣娘将窗子关好,出门时又轻轻地带上了门,房间中安静下来。
吴蔚很快就睡着了,这还是吴蔚第一次做庄稼活儿,即便有种地老手张水生的指导,还是把吴蔚累得够呛。
吴蔚再醒来已经到了要吃晚饭的时辰,她并不是很饿,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吴蔚问道“绣娘,我记得咱家还有些小手指粗细的一捆子麻绳,你放在哪儿了”
绣娘不假思索地答道“在地窖的竹筐里放着呢,你要绳子做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想弄几个套兔子的简易锁套,看看能不能抓到些野兔回来,也好丰富丰富食谱。”
听到吴蔚如是说,柳二娘子和张老夫人都笑了,别看吴蔚看着瘦瘦高高的,其实最是个贪嘴的。
“去吧,反正现下日头也长了,天黑之前回来。”
吴蔚“嗯”
了一声,出门去了,片刻后又去而复返,绣娘问“怎么了”
吴蔚看了看柳二娘子和张老夫人,凑近了伏在绣娘耳畔低声道“我的匕首呢”
绣娘挑了挑眉,转头看着吴蔚,二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鼻息相闻。
吴蔚低声道“做锁套要用呢。”
绣娘这才收回了目光,放下了筷子,说道“我给你找吧,你别把我归置的东西翻乱了。”
说完便和吴蔚一起走出去。
待二人走远,张老夫人砸着嘴说道“这两个小姊妹,感情倒是好啊。”
柳二娘子答道“是呢,三娘从小就没什么玩伴,我出门子以后连个说体己话儿的人也没了,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遇到一个好人,理应真心相待的。”
绣娘在家中的第二个米缸里掏出了吴蔚的匕首,大米有效隔绝了空气,匕首上泛着阵阵寒光,不管何时
绣娘看着这件东西都觉得瘆人,她将匕首交到吴蔚的手上,嘱咐道“小心些,别割了手,家里有剪刀,要不你还是带把剪刀吧”
“没事儿,剪刀哪有它好用啊,等改日买一块好皮子,给它做个保护套。”
吴蔚将一捆麻绳斜挎在身上,手持匕首又从菜篮子里拿了几根萝卜,往后山去了。
吴蔚在林中设了十几个锁套,系的是两头钻入一拉就紧,越挣扎越紧的锁扣,这还是吴蔚小时候派出所里一位刚从警校毕业的大哥哥教给吴蔚的,简单好用。
每个锁套中间都挂了一块新鲜的萝卜,虽然这青草漫山遍野,可哪里有萝卜香呢布置完以后吴蔚用匕首在旁边的树上做了记号,看了看天色便下山去了。
吴蔚很喜欢这里,植被丰茂简直是个天然氧吧,空气中弥漫着自然的气息,吴蔚在两棵距离适中的树中间停下了脚步,低声道“有空给绣娘扎一个吊床,她一定喜欢。”
吴蔚回到家,东屋内只有绣娘一人,给孩子的小被子已经做好了,她正在用剩下的布料发挥巧思,物尽其用地做些小衣裳,小物件儿。
绣娘听到声音抬起头,是四目相对,是默契一笑。
吴蔚坐到炕桌的另一头,拿过做活儿的小剪刀,抬手剪了灯芯,火苗稳定下来,橙色的烛光带着特有的暖意,溢满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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