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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想想,还是觉得际遇奇妙。
魏郯那时看我,又会觉得如何?
在成婚之初,他告诉我侧室里埋有金子的时候,梅瓶就已经放在那里。
若是故意的,是否可以说,他那时就希望我会发现这只梅瓶?
想到这些,思绪慢慢回溯,我又苦笑。
就算他有意,自己那时也不会因为这个留下来。
却反而是遇到赔钱之后决定回到魏郯的身边。
“夫君那时喜欢我么?”
我轻轻问道。
“不喜欢。”
他干脆地说说。
这回答是在意料之中。
我当年有裴潜,他当年有徐苹。
他还与裴潜是好友,怎会看上我?
但我还是不太乐意:“是么?”
魏郯似在回忆:“斤斤计较,总梳着总角,像根豆芽……”
我掐他的肋下的痒肉。
魏郯笑了起来,痞气十足,缓缓道:“不过后来甚好,该有的都有。”
说着,眼睛瞥瞥我胸前。
“不正经。”
我羞恼地用手推开他的脸。
魏郯一把捉住我的手,摸摸我的头,说;“那便说正经的。
李掌事那生意,既是我许的,分成就应该全归我,夫人以为如何?”
我一愣,又好气又好笑。
“不给。”
我答得斩钉截铁,“那分成是李尚给妾的,便全是妾的。”
说完,又补充道,“还有夫君那些金子,也全是妾的。”
魏郯瞥我:“都是赤金,夫人不是嫌弃不值钱?”
我扬扬眉,这人到底眼睛毒。
赤金与黄金,一个地一个天。
如今市价,一斤黄金可抵万钱,而魏郯这十斤赤金熔了造币,也就抵千余铜钱。
与李尚这回的生意比起来,也就是个零头;跟那只梅瓶比起来,更是零头都赶不上。
“嫌弃?”
魏郯看看我,眉头一扬。
我连忙摇头:“不嫌弃。”
“那你抱着那梅瓶做甚?”
不过,那也是钱。
“赤金也是金,祖母留给夫君娶妇,就是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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