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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的晌午,长孙湘雨依旧像昨rì那样,来到了东公府。
这一次,她并没有急着要谢安教她那些[常识],只是叫谢安与她到城外走一趟,为此,她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袍。
平心而论,对于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谢安实在弄不明白。
与她走出东公府没多久,谢安便望见路边停着一辆无人的马车,装饰很古朴,并不像长孙湘雨前几rì那所乘坐的马车那样奢华。
或许是注意了谢安眼中的惊讶,长孙湘雨解释道,“此乃小女子祖父所乘之车!
——小女子的马车过于奢华,出入城门,未免有些张扬。”
“哦!”
谢安点点头,继而愣了愣。
她的祖父?
当朝丞相胤公的马车?
这可了不得……
谢安着实吃了一惊,但在望了望左右后,他又忽然疑惑问道,“车夫呢?不是说要出城么?”
“小女子不喜有闲杂人等跟? 着,叫他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叫我驾车?”
谢安摆出一脸的古怪之sè。
此时长孙湘雨正准备弯腰钻入马车中,闻言转过头来,轻笑着说道,“不愿意的话,那就反过来咯,我来驾车,你到车厢内安稳坐着……”
说着,她瞥了一眼谢安的脸sè,故意用一副自怨自艾地语气说道,“反正奴家没有舞姐姐那般福气,没人疼爱,一路上风吹雨打,认了也就是了……”
谢安闻言苦笑不得,他哪里听不出长孙湘雨这是在话挤兑着他,忙不迭说道,“得得得,姑nǎinǎi,您车厢内上座吧!”
说着,他坐上马夫的位置。
见自己略施小计得逞,长孙湘雨有些小小的得意。
三月的风,吹在人脸上依旧略微有些寒冷,尽管披着长孙湘雨递给他的御寒斗篷,谢安依旧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马车咕噜噜地行驶着,待到了朝阳门时,长孙湘雨从马车内伸手递给谢安一块通行玉牌,上面刻着丞相府三个字,右下角还有两行小字。
说实话,谢安对于大周的字认得的不错,但是守城门的士卒一瞧见这块玉牌,便当即恭恭敬敬地驱散了城门口出入的百姓,以便于谢安这辆马车出城。
沿着长孙湘雨所指的方向,谢安驾着马车朝西而去,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倒也不是很在意。
相比之下,谢安倒是更在意梁丘舞昨夜与他说的那些,想了想,他放缓了马车前进的速度,抬起右手敲了敲车厢。
“唔?”
听到动静的长孙湘雨,在车厢内撩起帘子,露出她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呐,四年前的阻击外戎那场仗,是你指挥的吗?”
“……”
长孙湘雨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皱皱眉问道,“谁告诉你的?舞姐姐?”
“啊,”
谢安没有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她,说道,“她说,你以兵部的名义接管了那场仗的指挥调度,命令他们舍弃高阳……”
说到这里,他愣了愣,因为他瞧见,长孙湘雨从车厢内钻了出来,坐在他身旁。
“她连这件事也告诉你了呀,看来她这些年一直很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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