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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全身酸痛得比之前更胜三分,揉了揉眼睛茫然的打量四周,屋子里的光线还很昏暗。
这是在哪??当我收回目光,一眼看到头顶上那黑漆漆的横梁时,心里猛然一惊,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中流过。
想到临睡着前那三个脑门光光的小脑袋,现在已经不确定我那时是真的太累睡着了,还是说我是被打击得晕过去了。
这是在做梦吗?难道这恶梦还没醒?想到这,我抬起一只手就往脸上掐去,不知道是因为手也酸痛得利害的缘故,还是手不太好使唤了,一把抓到了脸上。
又是手痛又是脸痛的,一下子“啊!”
了一声。
“哎哟!
芽儿啊,这是怎么了,哪里痛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快让爹爹看看”
明知道小婴儿还不会回答,但那此时还只穿着件土灰色褂子的男人,还是急忙爬到我的旁边,念叨着左看看右看看的。
“胡说什么呢!
什么痛什么不舒服的,昨天晚上我摸了好多次,头也不烫了,身上也不烫了,还喂了一次奶呢,昨天晚上把了两次都没尿,睡得香着呢,现在可能是想拉尿了,我看小芽儿这是好了。
乖乖,这是不是好了啊,让你爹给你去镇子上找王大夫给再看一看,”
女人边说边麻利的抱起我往门边走。
听到这话,我呆住了。
喔,卖嘎的!
吃奶??我的个天神啊,难道说我昨晚吃了她的奶?昨晚上我只是梦到肚子好饿,看到饭桌上有一盒侄儿的QQ星,拿起来喝了而已。
想到自己抱着这个女人,学着小婴儿喝奶的样子,我风中凌乱了。
太恐怖了有没有?太夸张了有没有?我在心里把各路神仙通通问候了个遍,可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这悲催的重生式穿越已成事实。
“哎,我这就去镇上找王郎中去。
昨天我去给爹和娘报信的时候,娘也说,真是菩萨显灵祖宗保佑了。
娘还说等今天要来看看咱们小芽儿呢,说这孩子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
那你就在家好好看着芽儿啊,地里你就别去了,等我回来自己去,就那一点包谷杆子,我多跑两趟就背回来了”
说着急急忙忙穿好外衣就往门外走了。
“嘘...嘘...嘘...”
那女人抱着我在门后的一个大木桶上就把起尿来。
“乖,快,尿尿罗,拉完尿尿我们就吃奶,等一下外婆还要来看小幺呢”
听到这个奶字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听到她还在那碎碎念,终于留意起了她那让我熟悉万分的方言,突然有如当头一棒,猛然转过头看着她。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有些古怪,却又没找出那奇怪的地方,因为他们都讲的是一口地道的云南和四川交融的方言,而这方言却是我听习惯了的家乡方言。
她刚才给我把尿时说的那几句,却是我们家这两年常常对侄儿说的话,这样的方言我听了也讲了有三十来年了,出于习惯一直没发现这不对之处。
我看着她,心理千回百转,很多种感情一齐涌上心头。
有难过,有激动,更多更多的是对家人的思念。
看到她不说话了,我泪牛满面,忙问到,告诉我这是哪里?你知道吗,是哪里?“呜哇,哇...”
结果传出来的还是婴儿的咿哇呜哇的声音。
悲剧的是,她也哭了,边哭边喊着“芽儿,杂了?哪里疼吗?不舒服吗?乖乖,别哭,你哭得娘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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