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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刑术说完又捏了下贺晨雪的手,意思是让她不要激动,不要轻易上当。
奎爷看出了刑术的小动作和他的担心,立即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把你知道的线索共享出来,绝对不会,我只是希望我的人可以参与你们接下来的所有行动,当然,我派来的人吃喝拉撒不用你操心,同时还可以提供给你们相应的保护,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
刑术摇头:“奎爷,我完全不了解你们,但你们对我了如指掌,这不公平吧?”
“一回生二回熟。”
奎爷笑道,“你去买肉,也是做交易,你难道还想去了解卖肉那人的家庭情况?或者说,你还想了解你买的那块肉出自哪头猪?那头猪在哪儿出生,吃什么长大,又是什么时候被宰的吗?”
刑术笑道:“奎爷,我现在是和你在谈判,是人与人在谈判,事情不同,道理当然也不同,你刚才那个比喻,好像说的是,我在与猪谈判,你见过杀猪的与猪谈判的?你见过杀猪的在下刀子之前,会问猪还有什么遗愿吗?”
郭十箓要动怒,被郭洪奎拦住,白仲政却一语不发,依然靠着树。
“好吧,我再退一步,我只有一个条件,他——”
郭洪奎指着郭十箓道,“他跟着你们下去,我和白仲政在上面守着,没问题吧?”
刑术起身来,准备要开口说点什么,但忍住了,抬手指着白仲政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再争辩,我选他。”
郭洪奎点头:“好,没问题,选谁都一样。”
刑术扭头对贺晨雪低声道:“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贺晨雪转身回帐篷收拾东西,刑术站在那儿简单收拾着自己的背包,随后郭洪奎和郭十箓将三人送到地门口,下去之前,郭洪奎将自己的背包交给了白仲政,也没说多余的话。
白仲政在前,贺晨雪走在中间,断后的则是刑术,三人保持这种简单的队形从阶梯往下走着,下面很黑,哪怕是用强光手电照下去,顶多也只能照着眼前五米的位置,光线在这里似乎都会被黑暗所吞噬,给人一种已经身在地狱的感觉。
“这么深?”
贺晨雪有些诧异,“而且还是直线距离。”
“不是直线距离,有弧度的。”
白仲政道,紧接着将自己的手电紧挨着墙壁放着,将手电的光线调整到最集中的位置,指着光柱道,“仔细看,光柱是直线的,按理应该与阶梯、右侧的洞壁之间是平行的,但五米开外的位置阶梯和洞壁却朝着左侧带着弧度。”
刑术蹲下来看着:“阶梯是朝左的?只是不那么明显?”
“不,其实很明显,只是太黑了,我们慢慢下行的过程中,不会察觉,周围的洞壁上有一种特殊的石头,以前我见过,像是荧光石一样,但只会吸收光源,不会释放。”
白仲政继续朝着下面走着。
刑术在后面道:“你说的那是从前道家炼丹用的一种石头吧?”
“对,就是那东西,听说是明朝时候有道士炼丹时无意中炼制出来的,就是一种化学物质,那种石头必须存放在某种湿度下,太干就会裂开。”
白仲政摸着旁边的洞壁道,“洞壁上的石头现在很潮湿,而且地面也开始打滑了,还有水渗出来。”
刑术此时却将话题一转道:“先前我故意给那位奎爷一个面子,没有点破,其实他是故意的,他是很想让你跟着我们,而不是郭十箓,那个郭十箓我看,除了懂点医术之外,其他方面不如你,而且奎爷如果先指着你的话,会让我觉得他的目的性太强,其实没必要这样,就算他一开始说让你跟着,我也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此时,白仲政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那侧头冷冷道:“刑老板,有件事,我得提醒一下你,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伙伴,更不可能将来有一天成为朋友或者兄弟,所以,你最好不要与我们之间拉上什么太亲近的关系,那对你没好处,你会后悔的。”
刑术笑道:“谢谢你的提醒,但可惜的是,已经拉上关系了。”
白仲政不语,继续朝着下面走着,随后保持着长期的沉默。
地门之上,郭十箓和郭洪奎站在那儿,郭十箓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继续开始玩着自己的那个玉石过滤嘴,而郭洪奎则站在那儿盯着地门,就那么看着。
“奎爷,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我跟着去,对吧?”
郭十箓阴阳怪气地说道。
郭洪奎嗯了一声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郭家就绝后了,如果你现在有个儿子了,那我肯定让你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是认为我不如白仲政呢,原来是关心我。”
郭十箓继续保持着那语气,“我还真是误解了你的一番好心。”
郭洪奎猛地回头瞪着郭十箓:“十箓,你是个男人!
不要像婆娘一样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我既是关心你,也认为你不如白仲政,这是你自己造成的!”
郭十箓知道自己过分了,立即语气一变,问:“奎爷,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既然这里与奇门没关系,为什么还要让白仲政跟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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