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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孙儿,且看这招!”
他猛地撕开胸膛,九盏青铜灯从他的心室中飞出,散发着诡异的青光。
“百年前我斩贪狼时,早将半缕残魂藏于灯芯!”
就在保温箱炸开的瞬间,我下意识地抱住浑身青光的婴儿。
他的瞳孔中映出数百年前的祠堂:
罗崇岳正将贪狼煞封入孕妇体内,而当那孕妇的脸逐渐清晰时,我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竟与陈薇一模一样!
“明白了吗?”
婴儿的指甲刺入我的手腕,疼痛瞬间传来,“陈薇才是最初的容器,你不过是个赝品!”
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产床突然塌陷,我们坠入了一个蜂巢状的地宫。
地宫中,三百具悬棺在血河中沉浮,每具棺椁上都刻着镇阴印,散发着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陈薇的银镯吸附在某具金丝楠木棺上,当棺盖缓缓打开时,里面躺着的竟是穿着嫁衣的陈薇,她的心口插着惊鸿剑的仿制品,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这是你的命。”
罗霄从血河中缓缓升起,他的身影在血光中显得格外狰狞,“五百年前,你为封印贪狼自愿成为活祭……”
“别听!
他在篡改记忆!”
沈绫夏挥舞着剑气,劈开了周围的悬棺,大声喊道。
陈薇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前世的画面在她的瞳孔中闪现。
龙虎山巅的祭坛、刺入心口的桃木剑、还有罗崇岳癫狂的咒语……
她手腕上的阴阳鱼胎记渗出黑血。
婴儿的笑声震落了头顶的钟乳石,石块纷纷落下,砸在血河中,溅起层层血花。
“现在,让这场轮回终结吧!”
九盏青铜灯汇入他的天灵盖,地宫开始剧烈崩塌,四周的墙壁不断剥落,石块如雨点般落下。
我抱着逐渐冰冷的婴儿躯体,心中五味杂陈,惊觉怀中的既是宿敌,也是血亲。
“用血契……”
陈薇将银镯碎片按进我掌心,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你们罗家的罪,我们陈家人来了结……”
我紧握着惊鸿剑,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将惊鸿剑穿透两人的身体。
刹那间,时空仿佛静止了。
五百年前的星光与产房的无影灯重叠,镇阴印与青铜铃在血光中交融。
当九曜青光彻底湮灭时,我听见婴儿最后的声音:“哥哥,其实我讨厌当容器……”
暴雨在黎明前停歇,天边泛起了一丝微光。
沈绫夏从废墟中扒出半块青铜铃残片,内侧刻着新生的星图,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陈薇的呼吸轻得像片雪花,她手腕上的阴阳鱼胎记淡得几乎看不见,整个人显得十分虚弱。
“还没结束。”
张天师的玉圭指向东方泛红的天际,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贪狼九曜,本就是周天星斗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产房突然传来清亮的啼哭。
护士抱着个普通婴儿匆匆跑过,他脚踝的胎记恰似破碎的锁链。
我握紧惊鸿剑,剑柄嘲风兽首的眼中闪过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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