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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先生把针尖上的血抹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上,然后飞身上炕,蹲在我妈面前,用这滴血在她的额头快速写字。
仅仅这一滴血,便让他写出了一个“敕”
字。
说来也怪,血字一成,我妈竟然不闹了。
我心脏一阵阵刺痛,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也没心思理会这个。
木老先生让村长他们几个,小心翼翼把我妈平放在炕上。
木老先生念动几句口诀,双手不停变化指印,在我妈额头上压了一压。
他从炕上跳下来说:“我刚才用镇鬼符把附在身体里的恶鬼暂时封住,但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从根上想办法。
对了,布下的阵法是怎么破坏的?”
我叹口气说起来,说今晚我和老爸看阵,结果那恶鬼进来了,趴在我身上,我在沙发上被鬼压床,老爸为了叫我,慌乱之中一盏油灯的火苗熄灭。
木老先生看看我若有所思,没有过多追究为什么我会被鬼压。
木淳不客气说:“王慈,你怎么谁都祸害呢?”
他这一句话我就火了,火冒三丈,我现在胸口还疼呢。
恶鬼找上我纯属意外,我哪知道黄九婴下的灵引这么邪门。
这小子算是跟我结下仇了,我冷冷说:“你别满嘴喷粪,说的是人话吗?”
老爸瞪我:“怎么跟客人说话的。”
村长打圆场:“你们两个孩子就别掐了,现在赶紧解决问题,要是大家知道咱村里有恶鬼,明天非炸窝不可。
木先生,你法力高强,看看有什么办法能一劳永逸。”
木老先生道:“本来我以为布阵七天,恶鬼自退,没想到出这样的岔子,这是天意。
既然它得寸进尺,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我始终不知道老妈怎么惹上恶鬼的,他们也不跟我说,现在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可隐瞒,我便追根溯源问怎么回事。
老爸告诉我,事情非常寸,就发生在几天前。
我们邻村有个屯子叫陈家村,里面大部分都是陈姓人家。
我们王家还有亲戚,有个表姨嫁到了陈家村。
那天没事,天儿也好,我妈到陈家村看妹妹,姐俩见面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到晚上,我妈要回去,她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两个村子相距不远,隔着也就是一条河,农村人走夜路很平常,熟门熟路的没当回事。
当时表姨还想要个拖拉机送我妈回去,我妈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溜溜达达就回家了。
这一回出事了。
从陈家村出来,要回我们本村,要过山路,过了山路上了桥,就算回来了。
山路靠着一片坟地,都是陈年老坟。
现在人都讲究火葬,也有政策,没人再往山里埋了,所以这里下葬的墓穴起码也得二十年往上。
老妈正往回走,大半夜突然看到坟地冒出黑烟。
农村人相信神鬼,老妈不敢节外生枝,继续赶路,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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