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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言笑了笑,也就范念德初来乍到,不然要是让永州的百姓听到,一州之长居然说永州败家子能登科及第,搞笑的吧。
“家父早年也送伯言去岳麓求学,只可惜伯言愚笨,不是读书的料,若是晦翁能指教晚生,倒是极好的,兴许还有一丝希望”
说这话的时候,李伯言还是看了眼范念德,心想着非得将朱大神绑来永州不可。
范念德摇头叹道:“此次党禁,朱门弟子铩羽而归,晦翁怕是心灰意冷,难有起复之日,你若拜入朱门,怕是无缘致仕了。
不过晦翁著书立说,这收门生的事情,恐怕心不在焉了,大郎就莫要再提了。”
李伯言眉头一挑,说道:“既然如此,那晚生告辞了。”
朱大神的事情还是急不得。
“大郎且去,等赵相公到了,对于你的围湖造田之计,再做商讨。”
李伯言坐上马车,一边打瞌睡的七斤才陡然觉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少爷,聊好了?”
“嗯。”
七斤扯过缰绳,打着哈欠道:“咱们回府?”
李伯言眯缝着眼,道:“去勾银赌坊。”
“啊?少爷,又去赌钱?”
李伯言扯了扯嘴角,笑道:“错。”
七斤长舒一口气,然而转念一想,这去赌坊,不赌钱还能干什么,便问道:“那少爷去做甚?”
李伯言露齿微笑,“挣钱。
丢了的场子,总要找回来!”
七斤两眼一抹黑,晕,这不还是赌钱……
……
……
勾银赌坊历来不缺客流。
娱乐匮乏的年代里,这里便成了娱乐的天堂。
李家的马车还未停稳,便有眼尖的仆役过来撩帘子。
“哎哟,李家大郎,好久不来了啊。”
赌坊的仆役看见李伯言,就跟看见财主似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啪!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巴掌打在仆役的后脑上,“李家大郎是你可以叫的?李公子,请。”
李伯言眼睛一扫,笑道:“郝老三,别来无恙啊?”
“哈哈,托李公子的福,一切安好。
今儿个怎记得过来玩两手?莫不是去岁输了点小钱,被李相公禁足了吧?”
李伯言微笑道:“这点小钱算事吗?我李家若是这点都输不起,还如何在永州混?”
一听这话,郝老三心里美得不行,这小败家子又来送钱了。
赌坊之中的不少赌徒,见到李伯言,都投来戏谑的目光。
呵呵,李半州今儿个的棺材板,估计又按不住了……
“大郎来了啊。
今儿个想玩点什么?老叔坐东,输多少算我的。”
一位面色和善,说得就像是李伯言亲叔叔似的男子,快步走来,在李伯言肩上拍了拍,“一月不见,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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