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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屁。”
余妈妈开口大声骂。
“你李家这般欺负我家小娘子,还有脸说我家小娘子不遵妇道,违逆夫君,说我纪家的下人粗鄙不堪……”
新郎官被激得恼怒,起身就骂,“粗鲁……”
脏话还没骂完,后脑勺“乓”
的一声响,一阵晕眩感袭来。
“蜡烛熄了,好黑啊——”
新郎官踉跄倒地,刚感知到后脑勺的疼痛,脖子就被一条红绸缠住,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纪晏书一把扯下喜婆腰上系着的红绸,跑到新郎官的后头,一脚踩住他扑腾乱舞的脚,用红绸三两下捆住,打了个死结。
纪晏书轻声提醒,“阿蕊,别被勒死了。”
“放心小娘子,我勒人勒不死,就是让他多哭几滴眼泪出来罢了。”
阿蕊将红绸向上一勒,趴在地上的新郎官一阵挣扎,痛苦难受地掉眼泪。
阿莲反应很快,用花瓶砸人后,忙把新郎官扯勒脖子红绸的两只手掰下来,两只脚踩住。
新郎官疼得惊呼,“疼,疼!”
见新郎官痛苦地难以喘息,阿蕊将红绸一松,团成一团,一把扯下新郎的丑面具,将布团粗鲁地塞进他嘴里。
新郎官气还没喘匀,满头钗冠的新娘拿着拇指粗的麻绳朝他走来,眉眼笑盈盈的,十分煞人。
将假新郎五花大绑后,纪晏书举烛看清了假新郎的庐山真面目。
假新郎大约十**岁的年纪,头发被她们弄得乱糟糟的,要不是被绳索缚住,这副狼狈样收拾干净还真有几分风华正茂的样子。
纪晏书半蹲下,很有礼貌地询问,“假夫君,你叫什么名字?多大的年纪?”
“唔~唔~”
假新郎少年说不出来话。
她温和地哦了一声,微笑着说,“我乐过头了,竟忘了假夫君你被塞着嘴说不了话。”
她伸手拔掉布团,那少年尖叫出声来,“大父,救命——”
“啪!
啪!”
脆生生的两记响声十分越耳,纪晏书的巴掌扇在少年的脸上,“还叫吗?”
少年泪眼婆娑,吸着鼻子,摇头表示不叫了。
“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了便放你出去。”
少年郑重点头。
“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少年抽泣道,“我叫洪霄,字鹏举,一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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