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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应该不止两人的量,小蓉闯了祸,知秋不会轻易放过。
“后来呢?”
我的声音没有波澜。
“午饭后知秋被叫出去,我们几个平日与她好的就帮着洗了些,又偷偷拿了糕饼给她吃。”
贞儿带了哭腔道:“可那时她身上很烫,意识也有些不清楚,吃不下去什么。”
蕙菊默默递了帕子过去,一时间周围只有贞儿微微的抽泣声。
“她是病死的?”
我有些不信。
“回主子的话,不是的。”
贞儿的抽泣终于变成悲辄的大哭。
我心一紧,预料到后面的事我不会愿意听。
但我必须听,至少我要知道我该去恨谁。
“傍晚时知秋回来时还有几位嬷嬷和一个穿戴很好的宫女。”
贞儿拿手帕擦了擦眼睛哽咽道:“她们一来就找闯了丽妃寿宴的两个浣衣婢。
其中一个是谢娘,但当日她就没回来。”
贞儿顿了顿道:“只剩下小蓉,那些人说她俩扰了皇上和娘娘的兴致,娘娘很生气要责罚,杖责四十。
又说既然谢娘不在,那么就由小蓉代领。”
我心猛地一抽,眼泪涌上来。
“就是八十?”
身边的蕙菊捂了嘴:“不如直接要了命去?”
贞儿的眼泪如雨珠般滴落:“是啊,我们都跪在那儿求情,但是执行的嬷嬷根本没手软。
只几下小蓉就晕过去了。”
她平复了片刻:“其实奴婢私心想着,若是当时就将小蓉打死也算是个痛快。
可她们用冷水将她泼醒,打了几板,昏了再泼醒。”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第一天一共施了二十多下,小蓉昏迷了,那嬷嬷说等她醒了再来。”
“再来!”
蕙菊惊呼一声:“如此歹毒?”
贞儿摇摇头:“这还不算,她们让知秋给小蓉上伤药,灌猛药,不要立即断了命就行。
也不顾她身子弱,那些猛药只能让她神智清晰,但之后即使不死也会变成痴傻,一样要被扔进积善堂等死的。”
贞儿叹了口气,充满了深深的无奈:“所以次日小蓉虽然烧的像烙铁,但还是醒了。
又拖出去打,这样持续了五天打完了八十板,人虽活着,但全身没一处好肉,神智不清已成废人。”
“之后呢?”
我突然有一丝侥幸,也许小蓉还活着,哪怕她变成废人,哪怕身体与脑袋都废了,让她安稳舒适地度过一生我还是做得到的。
“当夜知秋不再给小蓉用药,只将她丢在浣衣局后的垛草堆上。
小蓉的衣服在杖责时都破了,那几晚又很冷。
我们呆在屋子里,只能听到她哀哀的哭声和疼得抽气声,在风里十分瘆人。”
贞儿此时声音已趋于平和,但是从她充满惧意的眼睛里我看到愤怒。
“后来我们几个大了胆子拿了些伤药和被子过去,虽然知道她活不久了,但还是想尽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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