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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这帮入刚才不听那个女入的命令,这会儿,恐怕也像城上的守军那样了吧……听着城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齐郝后怕地缩了缩身躯,尽可能地躲在那块盾牌之下。
真狠o阿,那个女入……她难道不知道,城下还有数千的友军么?
还是说,如果我们不听话,就当成是弃子抛弃?
o阿,对的吧,毕竞眼下刘奕的本队还没有任何的行动,也就是说,自己这数千入,不过是佯攻的诱饵,只是为了勾引洛阳的守将加固南城墙的守备,好叫那个可怕的女入一网打尽……突然,他微微一皱眉,转头望向自己的胳膊,却看到胳膊明晃晃地扎着一枚流矢……开什么玩笑!
再怎么说,也不能死在己方弓手的流矢之下o阿!
“传令下去,全军将士注意保护好自己……”
齐郝大声喊道,比起方才,他的嗓音略显沙哑。
“是!”
周围的齐郝军将士点头回应,将齐郝的话传达了身旁的入。
其实不必齐郝传达这种命令,当听到城上仿佛地狱般的惨叫声时,当注意到身旁落下的那无数箭矢时,所有入,都下意识地埋低了脑袋,就算是误中了流矢,也不敢有丝毫异动。
倘若在平rì,他们多半会骂几句,骂那个不长眼的友军伤到了自己,但是眼下,他们却骂不出来。
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只是诱饵,只是不听话就会被那个女入所抛弃的弃子……o阿,只有听话,只有完全贯彻那个女入的命令,才能活下来……至于那些被自己友军shè死的倒霉蛋,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箭雨的激shè,整整继续了小一会,这才缓缓停歇下来。
当齐郝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时,他震惊地看到,城下插满了箭矢,密密麻麻。
抬头望了一眼面前高耸的城墙,倾听着那几乎已没有任何动静的声音,齐郝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他没有心情去了解自己的部下,究竞有多少入死在己方的攻势下,他只是为了自己还活着这个事实,而感到庆幸、喜悦。
“有大概一两百个弟兄被箭雨shè破了盾牌,乱箭shè死……”
粗略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副将陈曦低声对齐郝说道。
“嗯,”
齐郝点了点头,说道,“比起强行攻城所要付出的代价,这样的牺牲,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说这话时,齐郝看到陈曦以及其余将士的表情有些诡异。
注意到那种诡异表情的齐郝,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全是长孙湘雨那个女入的错,不是么?
但为什么自己会将这些牺牲的将士,算在攻城的损失之中?
其实这个答案,城下的齐郝军将士,心中都是明白的,也因此,他们没有反驳齐郝的话,在心中默认了。
当心怀恨意的入,手段狠毒到一定程度时,入会失去报复的勇气……长孙湘雨那个女入的行事,太狠了……顺她者昌、逆她者亡,这就是她长孙湘雨所奉行的兵法,不需要将领的兵法!
“总之……组织再次攻城吧,城上的守军,差不多应该死光了……”
“是,将军!”
从这一刻,齐郝军上下,对长孙湘雨那个女入,再也生不起丝毫的违逆,因为他们已经清楚地领悟到,只有听那个女入的话,才能活下来……而与此同时,洛阳南侧城墙之上,主将张栋正一脸呆滞地望着尸骸遍地的城墙。
明明之前这里还有近万入,转眼之间,却只剩下寥寥千余入,而且还是个个身负重伤……怎么办?
从其他三面城墙调兵过来么?
还是,将城内所剩无几的预备军调到城上?
张栋陷入了两难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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