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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卡片上的简笔画,身处在这个噩梦般熟悉的房间里,她不由又想到了每天晚上看着她的雪白的脸——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林三酒忙收起了卡。
她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一抖简直都能往下掉盐粒子,早就该换了——林三酒简直无法想象在过去的一天里,自己究竟出了多少汗——一边暗暗地咋舌,她一边飞快地换好了衣服,又翻出来了两个挎包,装了不少方便活动的衣服鞋子进去。
收拾好了出来一瞧,只见那两人都在厨房里,大米的包装袋已经打开了;而卢泽正在想办法阻止玛瑟下厨:“玛瑟,咱们背点水米上来不容易……不不,我不是嫌你做饭不好吃,主要、主要是粥这个东西吧,太简单,杀鸡焉用牛刀……”
林三酒轻声一笑,刚才心里缠绕着她、若有若无的冷意淡了下去。
听见她的声音,卢泽忙说:“哎呀,小酒出来了,咱们先看看尸体,然后再说吃的,行不行?”
玛瑟黑着脸,当的一声把锅子一撂,走进了客厅。
“她做饭好难吃。”
卢泽趁机在她身后比划着,用口型对林三酒说。
“别让她做,求你啦。”
林三酒忍俊不禁地别过脸,清清嗓子说:“……我就把他放这儿?”
其余两人点点头。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一个人形的黑影从林三酒的手心里掉了出来,砰地一声,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兴奋的眼神,裂至两腮的巨嘴,以及从嘴里探出的血红刀尖……一天之后重新又见到了这具尸体,林三酒忍不住心中一颤,别过了目光。
随即,她又强迫自己转过脸来,尽量保持住了平静。
卢泽“嘶”
地一声抽了一口冷气:“哎呀这样儿的也叫帅,你们世界的标准看来不同啊……”
话没说完就被玛瑟打了一下,把后半句给打了回去。
林三酒也懒得解释,颇有点儿哭笑不得地把手放在了尸体口中的刀尖上。
——经过王思思一事,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个能力允许自己每天转化四件物品,而不仅仅是四次。
看看现在时间还没有到十二点,厨师刀好歹也是个武器,不如收着算了——心念一定,一道短暂的白光闪过,刀消失在了她的手掌里。
没有了凶器的尸体,看起来多少还算顺眼了一点。
“我刚才在房里看过了,他没有什么背包箱子之类的东西……我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好像也没见过他随身带过什么包。”
林三酒壮起胆子,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眼角的余光里,那张巨大的嘴仍然僵硬地裂着。
“这你就不懂了,”
卢泽舔了舔自己的兔牙,笑嘻嘻地说,“我来顺便给你上一课吧!”
说着,他居然伸手解开了尸体的衣服领口。
“在新世界里,咱们都有可能因为机缘而得到一些价值比较高的特殊物品……不,你不用给我看,那把菜刀不算宝贝……杀了人也不算。”
卢泽两只手灵活飞快地在尸体的脖颈、胸膛上摸索了一番,配上因兴奋而晶亮的双眼,简直——就像是一个变态。
“如果你有那么几件好东西的话,可得记住了,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地装进包里到处走……不然遇上心怀不轨的人,抢了你东西倒也算了,怕的是谋财害命。”
卢泽嘴里不停,手中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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