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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少将实在‘不善表达’,所以宁夭已经自动学会了各种脑补,一补一个准。
摸摸鼻子,宁夭笑得有点小莞尔,而后又说道:“只是这里没有剑,我随便找个东西替代一下。”
说着,宁夭转身拿起了刚才叶沫沫用来拉小提琴的琴弓,朝叶沫沫的方向看去,“叶小姐不介意吧?”
叶沫沫看着那根她细心保养,平时都用上好的绒布擦拭的琴弓,咬牙咬得银牙轻响。
但娜塔莎适时的在她腰上一捏,于是她立刻绽放调整表情,扯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会呢,宁先生请用吧。”
宁夭再度朝她点点头,以示感谢。
而后回身让伴奏的乐团准备一首偏古风的曲子,手里拿着半长不短的琴弓,就这么不伦不类的准备开始。
所有人都忍不住想,刚刚还是挺期待的,头一次在这种场合碰上舞剑的?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啊,剑没有,拿一根拉琴的琴弓使?这能行吗?不会变得很奇怪吗?
菲利克斯就更幸灾乐祸了,就是拿根圆木棒都比那根琴弓强啊,这宁夭是想自己拆自己的台啊?真是喜闻乐见,就连刚才那些朋友揶揄他伤口的话,菲利克斯都瞬间觉得无关紧要了。
白成礼则要紧张得多,贝瓦跟夏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可不希望宁夭丢脸。
而且刚才聊了一会儿,他对宁夭的印象很不错。
可是渐渐的,当那蕴含着古韵的乐声响起,宁夭执着琴弓的手前抬,一个起手式,就挥散了他心里的那丝紧张。
“咚——”
淡远悠扬的琴声夹杂着鼓点,舒缓悠扬之中带着紧致,跟随者宁夭的动作拂过心头,那一抹在灯下舒展轻舞的身姿灵动优雅,琴弓所指之处,却有隐约的战意跳跃,无剑,胜似有剑。
然后就在所有人还沉静在这舒缓轻柔之中,都被吸引的全神贯注的时候,忽然,风雨骤急!
琴弓前指,一式剑招凌厉刺出,宛如划破风雨的一道惊雷。
宁夭那双略显秀气的眉似乎都变得凌厉起来,向眉心靠拢,那一双无风无浪却深邃可怕的黑眸让人想起楚朔。
“啊。”
叶沫沫短促的一声轻呼,让娜塔莎从宁夭带给她的震撼中清醒。
她不由紧了紧拳头,此刻台上的宁夭竟然让她都生出一股向往来,他竟然真的只用一根琴弓,就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实在是……让人没办法不在意。
这样想着,她蹙了蹙眉,转头看向叶沫沫,“你怎么了?”
叶沫沫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是她心里却不那么平静。
刚刚她确实看到宁夭看了她一眼,那种凌厉的眼神刮过他的脸,只是短短的一刹那,配合着那骤变乐曲,他手上那前指的琴弓,让叶沫沫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一下子就失了仪态。
他故意的?叶沫沫不由怀疑。
而与此同时,里沙城中城外的一条普通街道上,宁梧桐一个人缓步走着。
她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依旧帮着高马尾,抿着唇,面色清冷。
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目的地,只是出来走走,看到路旁有一家酒吧,就想进去喝一杯。
追了狐狼那么久,去酒吧的次数多了,她似乎也沾染上了那人的坏习惯,爱去酒吧,爱喝酒,爱坐在他喜欢坐的位置,喝同一种酒。
她就这么孤独而沉默的复制着他的习惯,走他走过的路,也许在这个过程中她渐渐明白狐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做着什么样的事,但无论真实是什么样子,都没有阻挡住她的脚步,哪怕一丝。
但就在她伸出手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宁梧桐倏然转身,目光冷凝的朝一个地方看去。
那是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街角,大晚上的冷冷清清的,什么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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