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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自信吗?”
韩越挠了挠头,心里为这个照理来说没怎么读过书的年轻人的成语水平奇怪。
“其实我很讨厌平白无故的杀人。”
年轻人的背有些佝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自己付了杀死那位漂亮姐姐的钱,我是不会动手的。”
“那你倒是很讲道理嘛。”
韩越挡着出入口,“这么说我们还得留点钱给你,作为你杀了我们的报酬?”
对方居然认真地点了点,诚恳地说到:“每个人的死亡都应该能够体现其应有的价值,你们几位可能还要再贵一些。”
韩越也不生气,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说实话,韩越很难把这个苍白又瘦弱的家伙,和那个如同恶鬼一般将受害者如同玩具似的肆意摆弄的杀手联系在一起。
年轻人漂亮的眼睛和他妹妹非常酷似,只是略微显得更迷蒙一些,透着股文艺青年的淡淡忧郁感,估计很能迷惑一批少不更事的女孩子。
他的手腕也系着一根红绳,只是颜色有些泛旧,似乎经常磨损。
直觉的,韩越揣测道,大概只有这件东西,年轻人是绝对不想让它沾染上任何血污的,所以每次“工作”
一定会取下来,事后再不厌其烦的细心带上,才让其比成对的另一根掉色的快些。
“我先念念您的罪状吧。”
文道远低头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前年10月10日,先杀死一青年男子,按照雇主的意思,一刀一刀掏出所有内脏,打包寄给了他的结发妻子,把人活活吓死……”
文道远的语气平静,背诵的非常熟练,称得上是“徐徐道来”
,身边的两个组员却已气的咬牙切齿。
韩越堵住耳朵,跺了跺脚,示意他省省力气。
“您若是从头开始念的话,会影响到我晚上休息的。”
年轻人的声音温柔又清冽,语气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您看起来太累了,是不是为我的事儿而没有好好睡觉?真是太不该了。”
“在把你这种人绳之以法之前,我不敢闭眼。”
“哈哈哈。”
年轻人昂起头,朗声大笑起来,“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我只是一个兢兢业业做事的生意人罢了——人命生意也是生意呀。
说起来,你们不也是吗?咱们是同行,何必装作清高的样子,互相唾弃呢?”
“我怎么敢与你相提并论呢。”
文道远的呼吸声极重,隐隐有些喘不过气的意思,韩越简直觉得自己身边站着的是个老式的风箱,“勤勤恳恳工作,踏踏实实做人,还要抽空扮演一个好哥哥——很辛苦吧。”
下一秒,一把小刀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生生钉进了墙壁里。
文道远抬手抹了把血,冷冰冰地注视着在一瞬之间左手扔刀右手捏枪的年轻人。
“你们做了什么!”
年轻人瞬间破音,直把自己呛得咳嗽起来。
“真是有趣了。”
文道远的语气愈发平静,“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你现在的表情录下来,每天睡前循环播放,一定能夜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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