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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一洵礼节性地和他们握手,神色自若,“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似乎有些摸出了慕一洵的作风,几位高管舍弃了那些浮夸,虚张的礼节,从善如流地坐下,开门见山地谈双方合作的事宜。
这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到后来曾好有些坐立难安,因为不知怎么回事,她特别想上洗手间。
“润拓和艺术的联系源远流长,百年传统是我们的宝贵财富,与时俱进是很重要的,现在欧美一些国家的艺术酒店很火爆……”
“我方不会干涉艺术家的创作方式和风格。”
程总微笑,“如果是慕一洵的作品,这本身就是一个品牌,一个影响力,一个最大的广告效应,我们很荣幸能和您这样大师级的人物合作。
说到艺术,我们集团的越总也是艺术爱好者……”
曾好的心一提。
慕一洵淡淡地翻阅协议上的条款,突然伸手在曾好面前点了点,低声吩咐:“帮我去酒店对面的便利店买一包烟。”
桌面上的两盒烟都不是慕一洵喜欢的品牌,他喜欢味道很清浅的烟,相处这段时间,对他这点癖好,曾好了解。
不过曾好也突然意识到,慕一洵是看出了她的局促,所谓想抽烟是假的,帮她解围才是真的。
她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走出去,直奔洗手间。
快速解决了个人问题,曾好出来的时候,耳畔听到“叮”
的一声,低头一看,脖子上项链的圆坠处的珍珠不见了。
这条项链是父亲送她的,价格昂贵不提,这份纪念是很重要的。
曾好低头找自己的小珍珠,转了一圈,发现小珍珠卡在一个小凹槽里,她俯身去捡。
一双优质,锃亮,柔软的鸵鸟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她抬头,看见了越锡廷。
“曾好,你在这里?”
越锡廷的冷眸带着一点疑惑,“谁带你来的?”
曾好不理他,又低下头,伸出食指和拇指去捏凹槽里的珍珠,费了一个功夫,将珍珠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上头的灰。
越锡廷微微低头,注视她孩子气的举动。
“让一让。”
找回珍珠,曾好要走了。
偏偏她往左,越锡廷的长腿挪到左边,她往右,越锡廷的右腿又挪到右边,不肯放行:“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眼眸攫住曾好的雅静,带着一点冷意和威压,“谁,带,你,来,的?”
“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曾好认真地说,“就算你是这里的老总,也没有资格打探客人的私人信息。”
“资格?客人?私人信息?”
越锡廷勾唇一笑,伸出手,圈住了曾好的两侧,撑在她身后的盥洗长台上,“好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上一次拒绝我的帮忙,这一次直接对我挑衅?”
未等曾好作出回应,他又逼近了她一步,冷瞳的威慑感加剧,声音轻轻的听不出喜怒:“你,不会是和什么人来开房的吧?”
曾好怒极反笑:“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我没有开房的权利?”
越锡廷的眼神骤然一变,伸手使劲地捏住了曾好的下巴,唇角的笑意残酷:“几年没见,你倒完全不像以前那么乖顺,听话了,竟变得和一只刺猬一样,一触即发。
任性,倨傲,不知好歹,还学坏了,你确定你爸爸会喜欢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你没有资格提我爸爸!”
“你不会还幼稚地认定是我害死了你爸爸?”
越锡廷眼眸的凉薄尽显,手上的力道加重,“成王败寇,怨得了别人?说到底,是他自己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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