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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喉间的突起下意识的滚了滚,莫名的燥热让他的声音都变得干涩。
他却维持着面容的清冷,唯有柔软的眸光将他出卖。
“乐儿不是外人。”
他启唇低语,仿佛沉溺片刻之后,终是撤开来,对她道:“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便歇在书房罢了。”
说罢,他敦促着她歇下,而后果真往书房去。
……
时间就这样渐渐的流逝。
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亦如当年抚琴舞剑时那样默契。
顾渊变得越来越忙,瑞王登基以后非常倚重他,不仅仅因为他是瑞王布在宫中多年的细作,更是要借助他在朝中的影响力,方能稳住那些旧臣,从而在彻底坐稳皇位之前不至于生出祸患。
尽管大多数时候早出晚归,可只要能赶回来,他都要和长乐一起用膳,若是回不来,则会命人带话来。
然而无论何种情况,他都必定要回府中过夜,长乐也会守着,总要与他打过照面,聊一聊这一日的新鲜事儿方才歇下。
这倒是成了他们两人的另一种默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最近盛行于长安城的流言传入了国公府。
毫无疑问的,这里的消息来源又是灼夏,起因则是顾渊接连几日都在宫里待到深夜才回。
灼夏于是一脸神秘的对长乐道:“可知顾大人这些时日为何夜夜晚归?”
长乐只是睨了她一眼,旁边的浅冬则忍俊不禁道:“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见她们都不以为然,灼夏现出担忧之色:“据宫里传出来的可靠消息,顾大人根本就不是忙于政务。”
“不是忙政事,还能是什么?”
浅冬仍然不削,而长乐只是略掀了掀眼帘。
灼夏顿了顿,方才边对长乐察言观色,边道:“听说最近九公主要习琴,圣上钦点了顾大人当给公主当师父,所以每日忙完公务后还要到公主的居所去教习,才回得晚了。”
听到她这样说,浅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而长乐索性起身,懒得再听她说,她便只得将后面的话说与浅冬听:“我跟你说,这事儿背后的内容可多着呢……”
半个时辰之后,长乐已经坐在妆台前卸妆,身后伺候她的两个人却还在嘀咕那件事。
“你想想,那宫里多少乐师啊,找谁教习不好,偏要找顾大人?他如今可是忙得分身乏术,可九公主宁可巴巴儿等到晚上也非他不可?还有人人都知道这件事,可顾大人怎么从来没在咱们面前提过九公主,这多奇怪……”
这样一来,长乐即便不想听,也不由自主的听了进去。
可她却表现得十分平静,俨然充耳不闻一般。
反倒是浅冬暗地里对灼夏使了眼色才令她停了下来。
然而这也只是止住了一时。
灼夏似乎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孜孜不倦的兴趣,只要一有机会便在长乐面前提起,每日按时更新她自外头道听途说的新消息。
可长乐始终都是表情平淡的处之,叫灼夏只能一个人暗着急。
灼夏于是忍不住私下里问浅冬:“公主这是怎么了?往日里最关心顾大人的事儿的,如何这个节骨眼儿上却跟没事人似的,可急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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