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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福身,莞尔一笑,“大人说的本宫会好好考虑,告辞。”
言罢转身大步出了养心殿。
苏沅澈的心思藏得虽深,但却不是不露痕迹,他对沐染,也实在重视得过头了些。
沐染、陌琰、苏沅澈,这三人搅在一起,怕是不久就要变天了。
华词眉梢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苏沅澈蹙眉,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该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华词不像他以为的那么简单,短短几天,她也开始变了。
“吱——叽——”
寂静中,石门摩擦着地面,发出一道细微的声响,养心殿长长屏风的后面的一堵墙,豁然翻转,露出一条两人宽的密道,密道黑漆漆望不见底。
黑暗深处走出一个男人,风尘仆仆,面无表情,凌厉的眼睛警惕着四周,保持着杀手每时每刻的警觉。
“渔祭,情况如何了?”
苏沅澈问道。
渔祭垂下头,沉声,“属下办事不力,车夫失血过多,已经死了。”
苏沅澈眉头皱得更紧,死了?真糟糕,车夫一死就真的死无对证了。
渔祭和陌琰离宫以后,没多久渔祭就带着两个人独自回来了。
一个是车夫,一个是欲图凌辱沐染的那个男人。
车夫在回皇宫的路上,拼着最后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渔祭,但即使渔祭拼上了所有力气,竭力飞速纵跃,还是来迟了一步。
车夫已死,沐染出现以前就没办法指证是那男人要加害于她,换而言之,就没办法找出幕后黑手。
虽然这只黑手是尉迟禧已经显而易见,但没有证据,就没办法治她的罪,确实有点棘手。
华词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做,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也不太靠谱。
保险起见,还是要在那男人身上下点功夫。
思及至此,苏沅澈站起身朝密道走去,“那男人在什么位置?”
“朱雀方阵室里。”
……
毓秀宫
“姐姐到了没?”
尉迟禧徘徊在殿门外,焦急的问匆匆跑来报信的小太监。
小太监心一跳,闭上眼痛苦的晃头。
果然,意料之中的暴喝袭来,尉迟禧一掌打在小太监脸上,“没用的东西!”
她气得涨红了脸,胸膛起伏不平。
这是她回到毓秀宫,命人传尉迟菱进宫以来的半个时辰内的第五个耳光了。
小太监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娘说过的,他只好忍着,再去看看那个倒霉的尉迟大小姐究竟到了没,若是还没到,他就要来受那第六个耳光了。
就在他认命的转身之际,尉迟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她看了看尉迟禧盛怒的脸,走上前,淡淡道:“妾身参见禧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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