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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听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激动地拉着夏静月的手,“对对!
你说得对极了!
自入夏以来,贵儿这娃儿就怕热,口渴了非要喝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晚上睡觉也喜欢趴在凉席上,连被子都不盖,我说了娃儿好几次,偏这孩子就是不听。”
听了妇人的话,众香客们这才了然,并惊讶不已,平生从未听说过,暑气还有两种不一样的,今儿可真真是开眼界了。
查清了病因,治病就容易了。
夏静月手头没有药材,也来不及熬药,便先用针法给小孩止了呕吐。
这种症状在现代的话,一般让小孩服用藿香正气水便可解。
几针下去,小孩果然止了吐,脸色也开始逐渐好转。
众人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王嬷嬷见夏静月沉着地给小孩诊脉,又取出银针,手起手落,针起针落,利落非常,也暗中惊叹不已。
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丫鬟来催,这才转回软轿边,炯炯有神地与轿内的夫人细说了起来。
香客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披着袈裟年轻的禅师。
他面容俊美无俦,明净琉璃,虽然身上的僧服与袈裟都半旧了,但仍然难挡那一份脱俗超凡的出尘。
禅师一边听着旁边香客议论阳暑与阴暑之事,一边仔细观察夏静月的施针手法,向来平静的黑眸中掠过难得一见的惊诧。
夏静月施针毕,缓解了小孩的症状,抬头看到寺内过来了几个僧人,站了起来,问道:“几位大师,不知小女子可否讨要一碗生姜红糖水?”
禅师心中好奇,双手合什,问道:“阿弥佗佛,女施主,生姜红糖水可以治孩子的病吗?”
夏静月看到禅师,不由一愣:这男人长得真俊,做和尚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虽然面前的和尚俊美得不像话,但那庄严宝相的气质,令人自然而然地心生敬畏,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心。
夏静月回过神,摇头说道:“自然不能,只是缓解而已,可以让他舒服一些。
要治阴暑之病,还得回去后用香薷、厚朴及白扁豆熬汤……”
对受寒凉引起的阴暑,生姜可以驱寒,红糖能恢复元气,更重要的是,红糖可以补充能量保护脾胃,这两种东西又极为常见,最是方便不过。
禅师听了夏静月的解释后,慈目中异光闪亮,仿佛被打了另一扇门,看到绝然不同的世界,更如醍醐灌顶,对医之一道有了另一种新颖的领悟。
他立即吩咐身边的僧人说道:“悟能,立即去厨房熬一碗生姜红糖水来,同时,将这位小施主移到禅房中好生看顾着。”
妇人听后,对禅师千恩万谢不已。
禅师念了一句佛偈,温和说道:“施主要谢就谢这位女施主吧。
女施主年纪小小,倒是学得一手好医术,有大家风范,只是不知女施主师承何家?”
夏静月一边针收回针包,一边胡诌说是因母亲常年卧病在床,打小照顾母亲,见的大夫又多,耳濡目染下学的医术。
这个借口,正好圆了她才十四岁,怎么会学来一身医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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