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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他睡着了。
韩潇这一睡,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时才醒过来。
初醒的他,眼睛透着几分懵懂与迷糊,极为的无害,难得的可爱。
“醒了?”
夏静月正在准备银针,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有序地插在针包中,展开在桌前。
因为是初次治疗,为了使治疗效果达到最佳,夏静月必须留在竹院里。
昨儿她让初晴回夏府与老太太报平安,费长史还细心地给她安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代为掩护,说是在那个官员家里替官夫人治病。
韩潇饱饱地睡了一大觉,精神气爽得很,连饭也多吃了一碗。
待韩潇消了食后,夏静月准备给他下针,只针不炙,用泻法。
韩潇寒凝于体久矣,须先用针刺泻法来通筋活络。
先泻之后再用炙法后补,温经散寒,在中医上谓之先泻邪气,后补真气。
夏静月针了半个时辰后,方收针。
一边收针,一边与旁边守着的费长史说道:“刚开始需要每天针一次,连续三天后,就仅需两天针一次。
还有,我开的药也要按时吃。”
夏静月开了制草乌、牛膝、独活等药,并叮嘱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先武火后文火。
费长史仔细地收好药方,见夏静月急着回去,连忙说:“姑娘不如在竹院住下,也不用每天赶来赶去的累人。”
夏静月拒绝了,说:“昨天是没有办法才留宿,我若在外面逗留几天,奶奶必会担心。
而且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宜天天住在外头。”
费长史闻言也别无他法,名声对女子非常重要,甚至比性命还要重要。
昨晚让她留在竹院已失了规矩,如果真让夏静月住上几天,恐怕以后都不好嫁人了。
夏静月把东西收拾好后,看着这清幽的院子,凉意阵阵,回头见韩潇已合上眸子假寐着,她便与费长史说:“此地太过阴凉,不适合王爷养病,王爷最好还是搬个地方居住。”
“王爷喜静,住在这里没有人能来打扰。”
费长史说道。
然后,费长史又偷偷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韩潇,小声与夏静月说:“不过我会劝王爷换个地方,不知道什么地方适合王爷养病?”
“干燥一点的,暖和的。”
费长史想了想,说道:“王爷在京郊有一个庄子,那边还有温泉,不知是否可行?”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费长史又为难了,“不过,姑娘来医治就不方便了。”
夏静月心中一动,问了王爷所在的地方,竟然离她的庄子不远,她得到夏哲翰的庄子后一直想改造一番,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夏静月问了两个庄子之间的距离,费长史略一沉吟,说道:“那边路宽好行驶,若是坐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比夏府来竹院的路近多了。”
夏静月想了想,便有了主意,“我先帮王爷连针三天,然后再让王爷搬到庄上,我会想办法也到自家庄子小住几天。”
“如此再好不过了。”
费长史高兴地说道,“鄙人这就去安排,姑娘如若要重建庄子,鄙人也可以派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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