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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问道。
“是啊。
先生是……”
林觉拱手行礼问道。
“老夫姓薛,薛谦是也。
从今日起,你便在老夫的甲字第二班堂读书。
老夫把话说在头里,老夫不管你是不是方敦孺的弟子,也不管你和方敦孺是什么渊源。
既入我甲字第二堂,在老夫所属之下读书,你便给我规规矩矩的。
若是惹是生非,顽劣不羁,休怪老夫不客气。”
老者沉声喝道。
他身材虽矮小,但站在那里自然有一股威严和气度。
林觉吐吐舌头,忙道:“不敢不敢,今后要劳烦先生了。
学生绝对遵守先生的规矩,学生不是个惹事的人。”
薛谦道:“光是不惹事还不成。
老夫学堂中的学子必须个个出类拔萃,必须要压过所有其他先生的学堂。
无论诗文策对弹琴下棋射箭骑马,总之,不能输。”
林觉目光呆滞的看着薛谦,忽然间他想起来了。
上一世自己来书院读书时虽然没有这位薛先生,那是因为这位薛谦先生已经去世了。
林觉只是在他人的言谈之中得知书院有一位奇葩的先生,事事要强,对他所领堂下学子极为严厉,人送外号‘薛蛮子’。
大伙儿都以薛蛮子相称,没人叫他真名字,所以刚才林觉听到他自报姓名,一时没有想起来。
但此刻听这位薛先生的一番言语,顿时便想了起来。
“怎地?怕了么?怕了就自己滚蛋,若不是方敦孺硬是要将你插在老夫的学堂里,老夫才不稀罕呢。
瞧你油头粉面的样子,便知是个不学无术之人。
没得坏了我甲字二堂的风气。”
薛谦打击起人来毫不留情,嘴巴比抽鞭子还毒辣。
林觉有些无语,方敦孺这是干什么?怎地把自己安排到这个人的属下学堂之中?这是在整自己么?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林觉暗自决定,一会儿让林虎将背上山的两瓶好酒给砸了。
薛谦看着呆呆而立的林觉,眼神中满是嘲弄和蔑视,这激起了林觉的倔强。
“我才不怕呢,怕字怎么写我都不知道。”
薛谦嘿嘿笑道:“吹牛皮谁不会?你当真不怕么?那么你敢不敢现在高呼两句‘甲字二堂书院最厉害,文武全才数第一。
’”
林觉翻着白眼看着薛谦。
老先生也太不要脸了吧,这种要求也提的出来?
两人站在廊下对话时,旁边学堂的长窗内已经挤满了脑袋。
学子们皆知薛蛮子之名,都伸着头看笑话。
“真可怜,这位学弟一表人才,怎奈落入蛮子先生掌握之中,我书院又多一名神经病了。”
“是啊,这场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甲字二堂的学子们可真是倒霉,摊上了这么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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